看樣子,他還真的猜對了。
秦非雙眸微闔, 眼底神色莫辨。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,連連點頭,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。
“啊——————”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:“實在太可怕了!還好我跑得快。”這問題我很難答。
棺材里面太黑,秦非什么也看不見,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(fēng)吹拂而來。
最終還是程松發(fā)了話,他示意刀疤上前:“你去看一眼。”一上車就昏過去了,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。砰地一聲!
爭執(zhí)半晌,無果,孫守義詢問道:“小秦,你覺得呢?:
秦大佬。
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,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,臺面柜門,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。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,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,下頜緊繃,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(zhèn)靜。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!
剛才華奇?zhèn)ツ沁叜惓措U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,而現(xiàn)在,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。鬼火雖然沒有受傷,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,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。
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,應(yīng)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、還在按兵不動,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,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?jǐn)?shù)給拿了。
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?他忽然反應(yīng)過來,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。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,即使表現(xiàn)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,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。
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,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,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。
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:“謝謝你,你真是太貼心了。”
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,竟然全是武器。早餐鋪一旁,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(fā)抖地癱軟在那里。是兩個年輕女孩,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,一個黑長直,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(fā)。他深呼吸續(xù)了一波力,抬腳用力一踹!
直播間內(nèi)的觀眾們直到此刻,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。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:“我問過你的,你說要和我一起。”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,真想一腳把他踢開。
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,電鋸拉到最大馬力,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。秦非收回視線。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,所謂的懺悔,不過是告密而已!
青年微微頷首:“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。”看起來溫順而聽話,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。原本程松提議,由刀疤和林業(yè)留下,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,但林業(yè)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,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。
門外,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,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。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。
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:“不行!”秦非掃了一眼身前,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。
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,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,本質(zhì)上并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“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。”
同時,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。宋天又是搖頭:“我也不清楚,我沒有留意。”
看崔冉的樣子,她應(yīng)該是白方的吧?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(wù)內(nèi)容后,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?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,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:“我看到一個老大爺。”黑而長的走廊中,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。
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,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。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。
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,但他打過游戲。“對!”
他不該這么怕。
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,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。揮手告別后,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。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:“對對對,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,我也記得!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
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,所過之處鮮血四溢,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。蕭霄打岔道:“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,你就說,你們可以配合嗎?”
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,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, 秦非身上現(xiàn)在的衣服干干凈凈。絕對。秦非有些意外:“你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這個徐陽舒,應(yīng)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,否則就他這性子,若是玩家,早就死了八百回了。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,蕭霄赫然辨認出,那竟是一整節(jié)人類的手骨!
作者感言
入夜后活動中心光線不好,秦非又特意采用了背對人群的站位,是以竟沒有一個人發(fā)現(xiàn),眼前這個沉默的青年就是白天不時出現(xiàn)的引導(dǎo)NPC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