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——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,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:“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,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。”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,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。
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,不是嗎?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。
直到有一天,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、正在愉快散步的狗。
“這么想的話,白方那邊的任務,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。”鬼火嘶了一聲。秦非雙手抱臂,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,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。
外面?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,可祠堂內部,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。他已經看出來了,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,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。
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每個玩家結算的時間長短本來就是不一樣的,如果有人對結算內容有疑慮,還會在結算時和系統你來我往地扯上半天的皮,耽誤時間也是常有的事。
只不過大家,似乎都把它忽略了。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,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,彼此對視一眼,不帶絲毫猶豫,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。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,它只鉆出一個頭,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。
“不過……”青年歪歪腦袋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“顏色、長度、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,就是可惜,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。”游戲繼續進行。
身旁,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。“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?實力就是——完全沒有實力!”緊接著,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:
“小弟弟,你怎么還不走?”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。
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,每到深夜,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。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,他早就已經見慣了,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。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,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: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,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。
薛驚奇能夠想到的,秦非一樣能想到。
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。
【首次觸發賭盤功能,并達到10萬金幣額度——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】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,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。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,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,一臉冷漠。
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,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。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:
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,但他還是問了一遍。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,箱子上掛著鎖,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。她思忖片刻:“6號、19號、21號。”
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。“對不起,爸爸媽媽。”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。
程松想過去看看,卻被人攔在了門口。可,這是為什么呢?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《馭鬼術》,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。
“怎么回事?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。”
“叔叔,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,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?”他可以確定,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,所謂的鬼打墻,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,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。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,兇戾狠辣,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。
蕭霄豎起耳朵,眼巴巴地看著秦非。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,來到教堂中,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,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。
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。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:“沒錯。”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,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。
“我剛才發現,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。”
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。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,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“祭品”。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。
……
“臥槽???”“那就好。”導游滿意地點點頭,“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,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。”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,卻被他一掌揮開,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。
秦非搖了搖頭:“你們有沒有發現,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?”
系統:“……”
“秦大佬。”蕭霄正了神色,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,“你知道,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?”
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,看不清字跡。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,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,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,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。
作者感言
他操縱著自己身上唯一能動的脖子,扭頭向后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