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摧毀吧,外來的旅客!毀壞這面鏡子,毀掉那條通往黑暗的甬道,讓邪神永遠失去再見天光的機會!!】14號樓和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居民樓結構并不一樣,更偏向于那種商住兩用的公寓式寫字樓,一樓非常寬敞,進門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寫字臺,像是人員登記處。
因為怕冷而蜷縮在領域中鬼嬰爬出來,坐在秦非肩頭看起了熱鬧。蕭霄不相信他們真的會被困死在天花板上。伴隨著一聲巨響,宋天狠狠摔倒在地上,那扇他剛剛還推不開的門,現在竟自動向內敞開了!
污染源費這么大勁盯上他,肯定不會只是想來他家的花園里曬太陽而已。彌羊、林業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,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。
收音機中的聲音越來越扭曲,仿佛被浸泡在了水里,里面的每一顆螺絲都在隨著聲響發生劇烈碰撞,伴隨而來的噪音聽得人鼓膜傳來陣陣刺痛,心臟也跟著跳動得失去了節律。像是有什么隱秘的東西潛藏在他那張和尚微笑的面具背后,正暗自生長著,找準時機便會破土而出一般。既然它是水陸空三棲生物,那誰能保證,將冰面鑿開以后,湖中的灰蛾不會一擁而出?
秦非今天早上從房間里出來后,就一直和應或頭對頭嘀嘀咕咕。“那個鬼已經盯住她了,不會放過她的。”語焉不詳的,好像說是有什么事。
直播間觀眾們:“誒誒誒???”這張圖是一張截圖,下方還顯示著網頁上對這張圖片的文字描述。
他帶隊這么久, 在副本中遇到過這么多困難,卻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般令他措手不及。崔冉隊內的玩家便暫時跟了薛驚奇。是要臉皮多厚的人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,冰天雪地像是會有蚊子的樣子嗎?
三人并肩踏入暴雪中,呼嘯的寒風吞沒了周圍的一切聲響,也吞沒了他們的腳步聲。老虎在秦非四人身前一米處停下腳步。在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驅使下,他無法對秦非作出任何傷害舉措。
空氣是緊繃的,就像上緊弓弦后隨時亟待發射的弓弩。有去無回,不是說說而已。彌羊還是頂著一張褶皺遍布的老臉,上前兩步敲開了王明明家的門。
這是觀眾們此刻唯一的念頭。在唱完生日歌、切完蛋糕以后,秦非終于開始了他本場表演的重頭戲。紅方目前的得分是由他們4人加上宋天拿到的。
秦非卻已經徹底明白過來。系統既然想將污染源困死在封印之海,那就肯定不會看著祂逃離而不作為。隔著高聳而巨大的石雕,他只看見一個灰色的影子,在黑暗中奮力掙扎著。
光幕中,蝴蝶還在倉皇逃竄。
那就講道理。此言一出,走廊頓時一片嘩然。被問話的靈體不耐煩地擺了擺手。
“是誰?!什么人闖進了我的垃圾站!!!”每次呼吸都會給肺部帶來強烈的痛楚,分明身處在極寒之中,胸腔中卻像是有一團火焰灼灼燃燒,燒得人神志不清。
彌羊略帶懷疑地盯著秦非。從王明明的日記本和相冊中可以得知,王家父母每天檢查孩子的課業,按時參加家長會,每周出門家庭聚餐一次,每年出遠門家庭旅行兩次,可以說,這是一個非常和睦而又溫馨的家庭。就像他之前所說的,這個戒指連通著另一處空間,并且可以隔絕系統規則的限制。
B級玩家?那不是和薛驚奇一樣。
……該不會都已經被他的好爸媽給剁光了吧。鬼火喃喃道:“社區里剛剛發生過這么大的事,可我們上午找那些居民打聽的時候,他們也沒和我們說啊……”他們出手是真的能夠將雪怪解決,皮糙肉厚的怪物在高階武器的攻擊下,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解體,一塊塊帶著粘液的尸塊掉落在雪地上。
唯有最中心那塊光幕中的青年。四肢舒展,面色平和,柔長的黑發隨著水波散溢。蕭霄幾乎不敢看了。
否則,只要雕塑的移動速度足夠快,就算秦非有三頭六臂,也絕無任何贏得游戲的可能。
“這讓人怎么選啊?”蕭霄將冊子橫看豎看,最終得出結論,“就只能看眼緣唄。”
他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車間工作服,眼神從始至終沒有落在任何一名動物玩家身上。
“啊對,沒錯媽媽,上午來我們家的就是他。”
閘門打開,成千上萬的靈體在瞬息之間涌入直播大廳,喧嚷之聲瞬間將空間淹沒。
雪山中突然出現一只僵尸,聞人腦子里想的不是“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”, 而是“副本是不是發瘋了”?混進AABC,3區玩家才能享受的娛樂中心胡吃海塞。這一切的一切越發驗證了小秦剛才所說那番話的真實性。
聞人黎明身邊,一直跟著他的那個矮個子隊員面色陰沉地開口:要不是他虛偽的隊友們冷眼旁觀。
烏蒙也極其迅速地黑了臉。還好雙手捂嘴的速度夠快,他渾身一個激靈,差點把眼鏡從鼻梁上搖下來。
蝴蝶眼神陰暗,薄唇抿得更緊了些,又是一抬手。
電梯不見了,這條路走不通,下樓只剩安全通道一條路。他好像在說。交代完最后這些,保安將三人轟出保安亭。
規則三:在游戲區走廊上停留超過1.5小時,將會觸發警告,停留超過二小時,將被取消游戲資格。
——至于到底去哪里,就不是他這種層次的小嘍啰玩家能夠關心的了。
作者感言
面前漂著一塊浮木,是他獲救的最后希望,但他伸手撈啊撈啊,卻偏生夠不到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