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副本給予的強烈精神污染之下,普通玩家在看向尸體時,會產(chǎn)生一種極其強烈的感同身受的感覺。
什么辦法也沒有,只能該干嘛干嘛去。他從墻上取下一大串鑰匙,轉(zhuǎn)身沖向門外。觀眾們見此狀況反倒松了一口氣。
秦非輕輕叩了叩戒面,戒指中沒再傳來新的動靜,他半瞇起眼望向天空。腳踝、小腿。現(xiàn)在,整個狼人幼兒園室內(nèi)墻體呈嫩黃色,鮮艷明亮。
這個菲菲公主,是長了一對火眼金睛嗎。
黎明小隊現(xiàn)在悔不當初,要是他們副本開始的時候走得再快一點就好了, 現(xiàn)在也不用被人拿捏。好在玩具熊下邊擺了一把椅子,兩人在游戲開始后不久便查探過那只熊,就是踩了那把椅子才上去的。
他只是遵循著腦海深處那個無比明晰的指示,向前方?jīng)_去!前行隊伍陷入停滯,十秒鐘后,機器冒出一股白煙,徹底宣告報廢。
帳篷里果然躺著個人。
丁立覺得自己就像高考坐在座位前,等待發(fā)卷子的那段時間一樣,緊張得想要嘔吐。四肢扭曲的雪怪和四肢扭曲彌羊你來我往,在雪山崖壁上交鋒。岑叁鴉的眼皮顫了顫,似乎不動聲色地瞥了刁明一眼,隨后又將眼睛閉上。
但每當他回頭,走廊上卻都空無一人。
那刁明身上的狀況,會不會也發(fā)生在他們身上?顯然心中也已有了警惕。
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,把秦非扯出來:“他是不是瘋了??”光滑的脖頸裸露在冷空氣中,刺骨的寒意激得皮膚浮起一層小疙瘩。谷梁咬緊后槽牙,腮幫傳來麻癢的痛楚:
剛才因為分帳篷而產(chǎn)生的齟齬瞬間消彌,幾人相互對視時,無聲的目光仿佛在說:
“要說我們作弊,那你先說說, 你是從哪看出來的?”這是一句玩笑話,秦非說出口時幾乎未經(jīng)思索。有玩家想打個時間差,轉(zhuǎn)身就往身旁最近的游戲房里鉆,可房門卻已經(jīng)打不開了。
四肢著地,在門口僅存的干凈區(qū)域內(nèi)爬了一圈,然后悻悻地回到了領域里。三十分鐘后,全體玩家修整完畢,迎著風雪離開了木屋。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載得起這件道具。
一會兒偽裝神父一會兒偽裝指引NPC,以至于鬼火現(xiàn)在看見秦非都會有一種恍惚感, 總覺得對方和自己好像不是一個物種似的。然后就貓著腰,在后廚四處翻找起來。烏蒙不解:“可你當時明明一點反應也沒有?”
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:“你不好奇嗎?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我的氣息。”簡單來說,試了才知道。
這絕對是不可能出現(xiàn)的事。他在帳篷中環(huán)視一圈,見角落有個保溫水壺,連忙拿了過來。豬人NPC揮舞著雙手。
彌羊有點挫敗,還有點不爽:“你叫什么?”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(nèi)部的巨大空腔。
或許是這一天以來受到的打擊太多,玩家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敢再提前預支喜悅了。“他們明明已經(jīng)去過一次密林了,怎么還是會中招啊?”
女鬼猛地起身,轉(zhuǎn)過身來。……
“還沒找到嗎?”“就是這個!!”孔思明大口大口地喘息著。
“可以。”烏蒙眼底流出難以遮掩的焦躁:“沒用,你也看到了,密林靠近過來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加快,我擔心……”
可他既然已經(jīng)進了房間,不玩游戲,NPC就不放他走。帳篷外狂風呼嘯,帳篷內(nèi)則一派寂靜。刁明則剛劫后余生,連一個屁也不敢放,他被嚇得不輕,身體懸空失重向下滑脫的感覺在腦海中回蕩,刺激得心臟跳個不停,刁明雙眼發(fā)直,連坡都沒有辦法好好爬了。
木門上掛著一塊牌子,上面寫著“船工操作間”五個大字。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,這個夜晚,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。
聚攏在帳篷前的玩家們剛才都被突然出現(xiàn)的怪物驚住了,烏蒙是反應最快,也是出手最快的,可被怪物攆在著屁股后面追著跑的刁明從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一眼。薛驚奇面帶笑意地上前:“不要害怕,老人家,他不要你,你可以和我們組在一起。”
秦非抬起手,右邊僵尸接收到信號。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場縱火案發(fā)生的具體時間。
右邊僵尸糾結地瞪著冰面看了一會兒,抬起手,捂住眼睛,也跟著跳進了湖里。得到的回答卻有些出人意料。其實秦非并不瘦,青年身高腿長,比例憂郁,骨肉勻稱,寬松的衣飾下該有的肌肉線條一根不少。
“其實豬人之前就說過了。”彌羊想了想,道,“別忘了他在開幕式上說的,‘最精彩刺激的動物表演,盡在創(chuàng)世號游輪’。”如此一想,副本還挺仁慈的。
眼看林業(yè)一邊嘴角抽搐一邊一副“受教了”的模樣,彌羊不由得好心出言提醒:多好的大佬啊!崔冉眨眨眼,兩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,“宋天他出不來了。”
彌羊不敢想象,蟲子假如真的完全鉆進他體內(nèi),會有什么樣的后果。咚!——基本都是在賭盤中下了注的觀眾在喊。
作者感言
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(jié)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,導游在秦非問完“吃了沒”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