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一熬,就過去了!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,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。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,就自己這腦子,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。
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,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。“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?”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,“自從那股力量降臨,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。”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“房間”里,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,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。
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!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,表情頓時古怪起來。他用盡全力奔跑著。
前兩次秦非下來時,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,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,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。但,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。
往前看去,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。
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,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。
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,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。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。
秦非面露困擾之色,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:“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,是為什么呢?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?”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。讀完全部內容,孫守義將指南遞給自己身邊最近的一位玩家,讓大家傳閱。
這才是現如今的重中之重。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。
秦非已經可以確定,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,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。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,踉踉蹌蹌徑直向前,幾乎一路小跑起來。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,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,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。
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,她放下雙手,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,懵懂地望向眾人。他們不知道,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,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。
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,恐怕——
那片霧氣越來越濃,越來越厚重,流淌在秦非身邊。莫名其妙地,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: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,聲音聽著還挺脆……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,這座祠堂里的“路”有問題。可能是障眼法,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,總之,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。
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。
——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。
一把搡去,石碑紋絲不動。“你們這些旅客,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、奔走,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‘祂’的眼睛。”我是第一次。”
“坐。”
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。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。屋內,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。
“唔。”秦非明白了。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,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。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:“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?”
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生命就只有90,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,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,卻依舊陸續下降了十點左右,現如今驟減一大截,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。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,最后呆呆站在原地,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,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,直到消失不見。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!
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,可左等右等,依舊站在原地。
秦非一臉的沉痛:“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,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。”青年神色平靜,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:有了這10%的血條加持,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,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,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。
滴答。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,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,整座房屋漆黑一片,屋內鬼影幢幢。
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,突然就有點遺憾。只有像秦非這樣,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,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,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。秦非:“……”
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。
【在直播過程中共有17,846名觀眾,因您的精彩表現,購買了系統商城中的煙酒零食……】
可再往下看,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。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,抬頭,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,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:“老爺子,外頭風好大,你要不要關個窗戶?”
“接下去是3號、5號、23號。”
“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?”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。
“湘西趕尸——生人回避——”凌娜放緩呼吸,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,然而,已經來不及了。
作者感言
有拆穿敵人的喜悅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