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:“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?”
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,加大加粗,異常醒目,像是提示,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。
活人身上有生氣,看不見鬼門關(guān),走不了黃泉路,自然,也到不了三途河畔。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,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。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、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,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。
“哦——是、嗎?”
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:“蘭姆一直和醫(yī)生待在一起,找到醫(yī)生,就能找到蘭姆。”“那現(xiàn)在要怎么辦?”
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,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:
要想煉活尸,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,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。他依稀記得,“痛苦之梨”除了塞進嘴里,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……“完全可以,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(fù)一遍也行,不信的話,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。”
這么長的時間,走完兩面墻都已經(jīng)綽綽有余了。他緩緩地、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,向上移動,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。刀刃劃過空氣發(fā)出虛無的聲響,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(jié)果,反而令他失去重心,向前撲去。
祂的態(tài)度十分和緩,甚至令秦非產(chǎn)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: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。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,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。這實在不符合常理。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,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,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。
他一愣,一種不太美妙的預(yù)感緩緩自心頭升起。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,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(fā)冷的刺痛,凌娜緊咬著牙關(guān),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,就像是一簇火焰,燃燒得猛烈而洶涌。
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,今晚當(dāng)然也一樣。還是省點力氣吧,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!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(jié)而成的球,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,控制著身體,在地上飛速移動。
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(chǎn)生的效果是否一致,一早上已經(jīng)問了一圈人,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。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。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。
“其他注意事項已經(jīng)寫在了這份《守陰村游玩指南》上,大家可以自行傳閱。”
但現(xiàn)在,他看著秦非,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。
他詢問林業(yè)道:“你想吃什么?”“行行行。”鬼女已經(jīng)發(fā)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,“你說什么都好,反正,事情就這么定了,你快走吧!”那樣的話,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!
秦非面色不改,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,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:“當(dāng)然不是。”
秦非接連搖頭:“都不行。”而且,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,他又不是色盲。
“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,也一樣不可能靠‘走’離開這個村子。”程松一邊說,一邊像是不經(jīng)意般望向林業(yè)和凌娜。……
他低聲說。直播大廳中,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。
很顯然,蕭霄這是白癡人設(shè)綜合癥又發(fā)作了。這老頭,還真是賊心不死啊。
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,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。
懲罰類副本。“唔。”秦非明白了。
秦非面不改色,微笑著回答:“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。”
也許過了很久很久。
他就算要當(dāng)也該是當(dāng)新手爸爸吧!
“這都能被12號躲開???”“要不要打個賭?”秦非瞥了鬼火一眼,輕描淡寫地道。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,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,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,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,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。
秦非欣然應(yīng)允:“沒問題。”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,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,從身形上看,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。
“小心!”耳畔傳來一聲疾呼!之前進別的副本時,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。
見程松和刀疤走開,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,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:“你們怎么了?”一臉懵逼的金發(fā)男一邊狂奔一邊發(fā)問。
游廊里那么危險,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,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。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。秦非點了點頭,沒有遲疑,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(zhì)樓梯走去。
作者感言
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,又寫在了休息區(qū)的規(guī)則里,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