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的,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,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。“老婆!!!”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。
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,秦非微笑著開口:“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?”
王順早就已經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,自然,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。
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,隊伍末端,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,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:“那邊也有一個。”
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,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,半晌沒敢張嘴。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:“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。”
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,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,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。
而現在,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。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,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。話音落,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。
“動作快點!不要交頭接耳!”窗外弄堂里,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。E級主播數量多如牛毛,調度大廳每天都擁擠到人爆滿,就這樣,他居然還能和結了梁子的人隨機到同一個副本里???
況且,“血腥瑪麗”是四個字,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。“啊——!!!”
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。
下一瞬,又是砰的一聲。蕭霄是誰?
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,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。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,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。
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,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,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、觀察地形。他咬緊牙關,望向秦非。怎么回事啊??
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:“啊,沒什么”
“啊……蘭姆。”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,快步走了上來:“出什么事了?”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。
沒等對面說完,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。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,從秦非的角度,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,排行榜下圍滿了人。
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,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。
此時此刻,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。秦非本以為,門的這端,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。
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,走廊另一端,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。
聽了林業的話,秦非眉梢微挑。只要他想,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,一個原子、分子、粒子,都可以是他的眼睛。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?!
蕭霄上前幾步,望著秦非,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:“還好找到你了,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……”身旁空氣驟冷,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,秦非的后頸處,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。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。
秦非點了點頭,他也是這么覺得的。“他……”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,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。這一次,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。
本來,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,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。
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,死后又怨氣橫生。
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、十字架,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。鬼嬰仰頭瞪向秦非,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,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。
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。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,永遠無法離開。“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,快點離開這里吧。”
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,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。
他忽然想起,去年冬天,他在學校住校時,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。
秦非思忖片刻:“你先說說,你為什么要來這里?”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,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。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。
只是不知道,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。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,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,他低垂著頭,身體輕輕發顫。秦非抬起腿晃了晃,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。
作者感言
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,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,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