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牛……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……餐廳里寂靜無聲,這氛圍很奇怪,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,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,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。
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,但他打過游戲。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,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,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,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。
秦非并不堅持:“隨你。”果然,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,從窗戶向外看去,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。
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。
他忽地猛然一閃身。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,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。6號見狀,面上露出些許不悅。
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,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,眸中閃過一絲了然:“可以,這個能管用!”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。你看,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、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!
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,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。
原來那兒子死后,尸體擺在靈堂,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,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。身后,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,隨著一聲又一聲的“嘔”,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,有的人已經死透了,有的人卻還有意識,掙扎著、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。可接下去發生的事,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。
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,只要張嘴,能把死的說成活的,白的說成黑的。秦非揚了揚眉。可是,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,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“好朋友”的感情。
【死去多時的鬼嬰:好感度40%(鬼嬰十分喜歡你!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,或許,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)】
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?
“呃啊!”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,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,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,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,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。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!
……
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,時不時扭動著身體,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。
他輕描淡寫的模樣,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。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,秀挺的眉頭緊蹙:“鎖著。”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,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,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。
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,那就說明,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。
*因為看著蝴蝶難受,他們就舒服得不行。【低級共享血瓶:范圍性一次性補充5%生命值(最大波及人數:3)】
“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……唔,對,你別看我長得年輕,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。”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,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?
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,用來糊弄大家的。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,按蕭霄的說法,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,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,儼然十分低調。總之,10分鐘后的0號表示:
直播大廳光幕前,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。“跑了??”蕭霄無法理解,“你就這么跑了?”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,身上卻多了個圍裙,腳下踩著一雙膠鞋,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。
npc的神色舒緩了些,點了點頭。“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?”
有叫他老師的,叫他丈夫的,叫他兒子的……“呸呸呸,不要說不吉利的話!”
不愧是大佬!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。1.白天是活動時間。
秦非清了清嗓子,嘗試著呼喚道:“系統!系統?”
安安老師繼續道:
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,他頓了頓,繼續道,“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?”
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。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,放著一群人不管,就盯準了12號一個。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,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,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。
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。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,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,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。
還下了10萬注,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?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,飛速遠離了那面墻。如此規律,顯然不會是巧合。
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,但也不算冷清,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。
作者感言
“散了吧,散了吧,大家別等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