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,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。
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。原來如此。
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,還沒有拿到告解分。嗯,對,一定是這樣!
甚至,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,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。
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,轉身離開,林業低著頭,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,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。
那聲音極輕,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,肯定就會被忽略了。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,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。
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,語氣淡淡,近乎冷漠。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,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。
“咚——”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,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。
秦非的睫毛輕顫,忽然意識到了什么。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,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。
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,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。
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。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,NPC也回過神來。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,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,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,一臉驚慌失措,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?
撒旦:???放眼看去, 除了修女外,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。
蕭霄搖了搖頭:“普通人當然不行,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。”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,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,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。
假如8號泉下有知,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。“是啊是啊。”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,“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,現在才知道,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,是主播水平太次。”
鈴聲入耳的那一刻,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。……
真是沒有最變態,只有更變態。一旁,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,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。
她狐疑道:“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,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?”
貿然開口,很可能弄巧成拙。
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,動作幅度之大,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。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,可不知為何,在徐陽舒記憶中,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。而祂,眼前這個污染源。
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,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。下一秒,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。
對徐家人來說,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,而是一份傳承。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,對吧?
“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,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?”
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,打斷了兩人的對話。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,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,既然這樣,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,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。下一秒,青年跨步入棺材內,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,仰頭閉眼微笑,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。
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,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,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。玩家們:“……”他似乎有些不解,看了看秦非,走向旁邊那口棺材。
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。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,便將手收回去后,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。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。
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: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。規則世界中,兜里積分富裕的玩家,若是想要為自己的下一場直播增加一道保險,可以在直播開始前向系統購買下一場直播的線索。
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,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。“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,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。”宋天道。
事情已經很明顯,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。
最后一味材料,人血。
秦非聞言點點頭。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,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,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。
作者感言
蝴蝶恐怕想破頭都想不出來, 自己是怎么被扯進這樣一件和他完全不相干的倒霉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