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三途不明白,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。秦非:……但,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。
秦非但笑不語。
究竟是什么人,把他們嚇成了那樣?第二種嘛……秦非垂眸,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,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:
“你——”前兩次秦非下來時,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,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,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。
秦非:“……”
守陰村,其實是個趕尸村。女人終于不耐煩了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秦非也不解釋:“怎么, 你不能去嗎?那我找別人——”
“其他注意事項已經寫在了這份《守陰村游玩指南》上,大家可以自行傳閱。”
“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。”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,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,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。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,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。
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,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。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,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,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,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。可他到底是為什么!!
10:30分寢室就寢濃稠如墨的黑暗中,有什么東西正“砰、砰”地撞擊著車體,極有規律,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。
可并不奏效。一聲巨響,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。話音落,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。
旋即又恢復正常,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,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,遍布著斑駁的痕跡。
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,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,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,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,立即開口道:“喂,那邊那個,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?”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,說不定,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。他的家人現在,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。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,眼線眉梢上挑,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,嘴角還要單邊勾起,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。
“只是……”蕭霄目露尷尬,“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‘白不走雙’的規則,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,和小劉又隔得太遠……”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,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,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。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,卻莫名能夠感覺到,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。
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,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。說到這里,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。
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。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。
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。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,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。也就是說,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。
“尊敬的神父,我要在此懺悔。”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,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,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。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,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,環視一周后,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。
怎么說什么應什么???之前在告解廳里,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,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。
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,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,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。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,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,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。
“我這次絕對沒騙人。”徐陽舒伸出手發誓,“ 我保證,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。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。”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。
怎么老是我??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。
秦非動不了,也不能說話,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。“接住!”蕭霄哪里能想到,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!
雙馬尾愣在原地。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,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。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,“咚咚!”“咚咚!”,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。
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,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:鬼女不待見秦非,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。
“他怎么就看上……了呢。”秦非抿唇,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,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。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,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。鬼女幽幽道:“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,將他們毀掉。”
秦非抬眸微笑,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:
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,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。他話鋒一轉。三途說的是“鎖著”。
百十來步后,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。一旦玩起來,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,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,“和平友好”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,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。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,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,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。
鬼火:“……???”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,急忙又補充道:“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,阿門!”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,名叫林業,身上還穿著校服,神情緊張又怯懦,說話聲音細如蚊蚋。
作者感言
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,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,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,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