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卻不會因為他裝死就放過他。如果秦非沒有看錯的話,這個工作人員應該是只雞。南門是社區的正大門,玩家們之前接過巡邏任務的保安亭就在南門邊上。
看清來人是秦非,彌羊蕭霄幾人渾身頓時一松,另一波玩家卻更加愁云慘霧起來。
“……你, 還可以離開副本?”在雪怪還在向一旁躲閃時,另一柄飛刀已然悄無聲息地揮砍向雪怪的脖子。
秦非沉吟片刻后道:“回憶一下,這兩天在小區里,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?”一把痕跡斑駁,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,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。
秦非緊緊擰著眉頭。那場副本中,所有玩家都被投放在一片懸崖上,崖壁上遍布著數不清的山洞,鬼蛛在山洞中穿行。聞人黎明望向秦非。
不得不說,這位觀眾真相了,有關羽毛和鴿子的這條規則,的確不能以純粹的“真假”或“有無污染”來衡量。“誒,你干嘛去?”彌羊想要伸手去拉秦非,衣角從手中滑脫,青年已經起身走到幾步之外。托羅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。
身后的黑暗中,兩道瘦高高的身影并肩向這邊行來。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后面爬。“隊員們痛哭流涕著告訴女孩,他們在攻峰時發生意外,女孩的男友墜崖身亡。在臨死之際男友告訴眾人,他會在頭七的時候回到營地把女孩帶走。”
如此特殊的一幕, 整個副本中只有秦非發現了。現在他坐在這里和秦非商量對策,也不過是無聊,隨手用秦非來打發時間罷了。
但它當初所在的畢竟只是一個F級副本。屋里住著的,可是兩個動不動就把家里弄得血漫金山的變態殺人狂。隨著時間的推移,單純的戶外溫度已經不足以維系他的正常身體機能。
……在副本內經年累月練就而出的謹慎驅使下,烏蒙下意識地將路牌翻了個面,想要檢查下方是否還藏有其他線索。彌羊冷笑著上前一步:“我們哪有作弊,這里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。”
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,只有秦非依舊淡定。彌羊一驚,哈哈笑著圓場:“大多數副本都是設置成可以共同通關的。”秦非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,嘴角向上勾起,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。
“他要是不同意,我就死在這里!!”
“死亡規則都是一樣的,違背了NPC的話。”
就這樣過了好幾分鐘,江同都快忘了自己剛才說過什么了,他卻忽然搭腔。
耳朵里漸漸聽不見其他聲音,谷梁只聽到自己的心跳砰砰,越來越響。
那幾個人本就打算在近日進一趟托羅蒙德雪山,周莉提出要求后,他們便改變了線路,準備從托羅蒙德雪山的這頭出發,翻過雪山后再進入周莉想進的那座愛德蒙雪山。杰克所知道的,無非也就是小秦是個才嶄露頭角不久的新人,剛從D級升上去。這樣就意味著,即使不采用誘騙的方式,只要以利誘或者以威逼,條條大路通羅馬。
靠著精神補充藥劑,勉強能夠保持住神志。
秦非和獾幾乎同時作出決定。彌羊看著就覺得嘴皮痛:“別念了,出來吧。”余阿婆聽見剛才那道聲音,在距她極近的地方詢問:“阿婆,你有沒有看見小偷?”
“里面那個NPC打開門,說這游戲一次只能讓一個人玩,贏了可以拿到十顆彩球,問他們要不要進去。”
豬人扔下的重磅炸彈一個接一個。可他見到小秦時卻依舊完全控制不住自己!胸腔中的心臟砰砰跳動,節奏有些過快,丁立不得不承認,他很緊張。
鬼火跑去做任務了。
黑羽和暗火不同,雖然常年霸榜公會排行第一,但行事卻十分低調,公會駐點也不對非內部玩家開放。“那就等我們過來后再放他們過來。”秦非輕描淡寫。
現在都要下班了吧。但即使死者只有一個,應或也不覺得那個人會是秦非。
谷梁還在發懵,沒有回答。谷梁的目光閃爍了一下:“我……我想去撬那塊地磚,不小心把血弄到地上去了。”
青年臉上表情未變,唇畔的笑意更加深了幾許:“等乖兒子18歲生日,爸爸媽媽再帶你去二樓。”
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,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,而玩家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。血紅的提示文字出現在半空,又迅速消解,不給玩家半分反應的時間。……
為了盡可能多地吸金,各家店鋪全都臨時加設了不少桌椅, 占滿店內空間后更是直接擺到了外面的街道上, 弄得街道處處人頭攢動。
余阿婆腳下一個踉蹌,視野被突然出現的強光刺得模糊一片,差點栽倒在綠化帶上!“薛、薛老師。”但彌羊可不是出于人道主義協助精神。
“開膛手杰克。”秦非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,“沖我來的?”這是玩家們在雪山副本內的第三天,風雪依舊大得驚人。直到停在秦非腳邊,圓滾滾的眼睛和秦非四目相對。
好在,女鬼的耐心是有限度的。秦非一臉誠懇地望向對面的黑發青年。秦非:“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?”
作者感言
秦非的唇畔漾起輕柔而溫和的笑意:“怎么會呢?今天已經是7月4號了呀,爸爸媽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