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畔的空氣寂靜,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。
“你、你怎么能這么說呢?”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,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,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:“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,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,尤其是那本《馭鬼術》!”
“咚——”秦非笑了一下:“我都不是。”
“對對對,還是要看人!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,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,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。”
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?
在這一刻,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:他無比確切地斷定,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,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。蕭霄倏地閉上了嘴。神父支支吾吾,看起來不太想回答。
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,說話都磕磕絆絆:“那我們只要……死夠,六個,就……”窗戶沒有開,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。
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,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,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。絕不在半途倒下。
李宏。蕭霄:?
最重要的一點,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!三途聽鬼火說著,不知怎么的,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。但。
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,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,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,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,落得滿地都是。尤其是,他只能看著,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。恰好甩脫一個鬼怪,秦非猛地轉身,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,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。
這樣的人,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。6號愣怔片刻,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:“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?”
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,尷尬得直挑眉。“啊——!!”
他向著秦非,一步一步地走來。
剩下三人一個先上,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。那可怎么辦才好……
五個、十個、二十個……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、當跟班的。
不是他故意氣人,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,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。血腥瑪麗。而就在那人身后,被他帶來的……
秦非不知道“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”,但是,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。果然。青年微微垂眸,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,雙眸微微瞇起,笑容一派天真:“有人過來了,但是沒關系。”
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,迎著來人走了過去。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,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,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。
面無表情,神態猙獰,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。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,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。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,樣貌丑陋,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,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,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,令人望而生畏。
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,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。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,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。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,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。
2號被帶走,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,違反了副本規則。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,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。他扭頭,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。
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,那他和蕭霄同樣,也一個都別想逃掉!
“沒什么用,和你一樣。”“不愧是E級副本,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。”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,“嚯,還是威士忌。”
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?“哈哈!哈哈哈!”不僅是24號,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,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。
這里可是守陰村,一個地處湘西、以趕尸為生的村落。
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,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。祭堂,顧名思義,是祭祀用的地方,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、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。
結合在門后世界中鬼女給他提供的信息來看
“可是。”他眨眨眼,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,“簽都已經簽了,好像也沒辦法了。”
對徐家人來說,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,而是一份傳承。秦非單手握拳,抵在唇邊咳了咳。
作者感言
秦非的唇畔漾起輕柔而溫和的笑意:“怎么會呢?今天已經是7月4號了呀,爸爸媽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