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。“你想要的那本書,其實,我也不是不能給你。”
撒旦被打斷,瞬間啞了聲。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。蕭霄:“哦……哦????”
短發(fā)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。“啊!!啊——!!!”慘叫劃破夜空,在義莊內回蕩。
據他所言,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,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,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,把他嚇得夠嗆,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。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,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。
直播畫面中,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。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。
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。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、匯聚著數之不盡的世界。
又或許,會帶來新的游客。那個在物業(yè)中心前發(fā)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,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。
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:“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。”
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,斑駁的舊木桌上,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,燭淚滴滴淌落,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。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,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。
蕭霄:?他伸出手,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(fā)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。
——就比如剛才的蝴蝶。她陰惻惻地道。
猜測得到證實,秦非松了一口氣。“這樣嗎。”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,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,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:
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,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、直至成功通關時,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。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,或許是想告誡秦非,這個村子,還有村子里的村民,都有問題。
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(qū)正前方,之后就沒有痕跡了。
一秒,“你們什么也不用做。”沒想到區(qū)區(qū)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。
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。秦非提完問題后, 便再無人開口。聽見寶貝兒子問話,她緩慢地扭過頭來:
他承認,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(wěn)、臨危不亂,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。秦非:“他對司機動過手。”
光幕前,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,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。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。
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,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。可奇怪的是,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,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。
“噗呲”一聲,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,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(qū)域。……“原來是這樣!”
片刻過后,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:“買嗎?”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,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,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。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、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,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。
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,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,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,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。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,站在那具死尸旁邊。老人緩緩抬起頭來。
這么簡單的事,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!秦非笑了笑,在告解廳中開口:
他伸手,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,探了探他的鼻息,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。然而很可惜,在“氣運值”這種領域,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,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。蕭霄摸摸后腦勺,努力尋找話題:“秦大佬,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?”
在《馭尸術》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,那名創(chuàng)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。很奇怪,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,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,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。秦非本以為,門的這端,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。
身后,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,都不由得笑出了聲。
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,有什么好認真看的!這話說得半點沒錯,光幕中,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,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。而且,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,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,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。
但事實上,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,只有他們自己知道。秦非進副本,或者蝴蝶進副本,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。秦非思來想去,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,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。
他的膚色極蒼白,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,仿若一尊雕塑。白癡就白癡吧。
更奇怪的是,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,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!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?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。
作者感言
“而且。”秦非老神在在,直到此刻才終于道出實情,“沒有我,你離不開這棟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