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,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,成功抵達了教堂。“難道說……”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。
混跡在人群當中,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。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,伸出手指,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:不告訴,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。
他難道不怕死嗎?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,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,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。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,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。
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。“嘔嘔!!”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,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:“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。”
“尊敬的秦老先生。”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,“我就送您到這里了。”……
事實上,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,印在了他的腦子里。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,拋棄了家中絕學,心中有愧。天賦技能的具體內容作為玩家的隱私之一,受到系統保護,觀眾們并不能直接看見。
還是秦非的臉。
村祭還沒開始,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。
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。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。
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,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:“嗯嗯對,早上好。”他們不能再耽擱了。“徐陽舒?”蕭霄一愣。
秦非站在交叉路口,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,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。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。好憋屈啊淦!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!
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,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出來的。又白賺了500分。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,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。
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。
然而,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。
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!
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,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。【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,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,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。】
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,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。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,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,只余遍地碎石翻滾。
npc沒有抬頭,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,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。蕭霄一回頭,見是秦非,瞬間眉飛色舞:“大佬,你來了!”難道,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?
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,那……
“十二點怎么了?”蕭霄傻乎乎地發問,“該吃午飯了?”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。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,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。
不遠處,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。她正在思索著,自己究竟應該如何選擇?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,秦非終于正了神色。
一步,又一步。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,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,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。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,假如就此放過,未免太過可惜。
“你呢?”孫守義開口,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。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。
整座建筑亂七八糟,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,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。1號、2號和4號,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,每人都被扣了一分。這根電話線,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。
要想繼續探尋,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。
說著說著,聲音越來越小。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,恐懼、悲傷、懊悔……漸漸的,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。
三途一愣:“什么意思?”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,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轉過身,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。
村祭。這是性命攸關的事,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,全程靜默,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。
好在蕭霄雖傻,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。“嗨呀,不要尷尬,大家都是熟人。”秦非笑瞇瞇道。
就是礙于規則所困。秦非不難想象,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,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。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,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、控制玩家的精神。
作者感言
【黑修女黛拉:好感度20(修女被你成功說服,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)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