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,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:“秦非、你??”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。守陰村地處湘西,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。
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,要不然她還是——……
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。“挖槽,這什么情況???”
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,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“祭品”。“到底要不要這么辦?你們自己掂量吧,反正……”
著急也沒用。秦非皺起眉頭。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,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,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。
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。
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,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。秦非的,蝴蝶的,薛驚奇的。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,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,整個人越來越膨大,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。
草*10086!!!醫生猶豫了一下,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,開口道:“不要在里面待太久。”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,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:
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,秦非最常接觸到的,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。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:“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,你知不知道在哪里?”
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,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,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,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,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。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,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?
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,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。
這也就意味著,他們很容易就能發現墻壁的不對勁之處,而后填上第3條規則的空。
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。“晤,其實,弄斷這條電話線,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。”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,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。
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:“確實。”
兩人一起扭頭,死死盯著告解廳。眾人開始慶幸。“靠,誰他媽敢試。”離開村長辦公室后,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,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,語氣兇神惡煞,充滿了針對性。
這是……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?
“別看了!這扇門會讓人掉san。”孫守義閉著眼, 低聲呵道。
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。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,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。
鬼火偃旗息鼓,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。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,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。
一把搡去,石碑紋絲不動。“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。
轉念一想,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,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,換成了一根棍子。
“噠。”最重要的是。
陰暗的環境、恐怖的游戲、事關生死的倒計時、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,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。他就是那么混著,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。其他小孩齊聲應和。
又近了!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,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: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。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。
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,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、塑料袋,或是別的什么東西,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。
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,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:“三次?五次?”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,而是在系統、在那個看不見‘主’那里。
或許,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?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,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。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,尷尬得直挑眉。
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,道:“選吧。”
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,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,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。當時秦非中午下班,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,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,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。唯有秦非,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,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,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:“你家院子,布置得真是很別致。”
秦非清了清嗓子,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,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:“我不需要你的腦袋,你自己拿著吧。”片刻后,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。混亂一片的大廳中,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。
作者感言
秦非故伎重施,用在南門垃圾站撿來的那根銅絲插在鎖孔里扭啊扭,片刻過后,“咔嚓”一聲,鎖扣應聲而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