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篤、篤、篤——”
“蝴蝶也在找他??那他死定了!”在整座教堂中,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,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。
可今年,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。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。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。
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(yè)街時,已經(jīng)是上午8點多了,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,各個餐飲店內(nèi)全都熱火朝天。
早知道這樣的話,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。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,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。
“都不見了!!!”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,此時還都一臉懵。驗證進行得很順利。
和秦非不同,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。秦非:“……”
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。
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,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:“在這個副本里,權(quán)限最高的應(yīng)該是那幾個修女。或許,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。”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,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。
眨眼之間, 整個休息區(qū)完全變了個樣子。這陡然發(fā)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。此時此刻,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。
……他們這算是,勉強過關(guān)了嗎?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(qū),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,樓高都在10層左右,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,漆面還很平整干凈。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,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,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,神情難辨。
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。秦非眼角微抽。只是,很快,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。
場面亂作一團。而那三人反應(yīng)竟也很快,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,彼此對視一眼,不帶絲毫猶豫,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。“就是就是, 不然你等著看吧,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!”
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。
徐陽舒欲哭無淚:“我哪兒知道啊!”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。沒人應(yīng)和,也沒人否定。
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,起初還叫了幾聲,待到看清身邊局勢,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(fā)不出來了,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(fā)抖。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,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,墻壁上的窗戶鎖著,窗簾卻無風(fēng)而動,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。甚至,蕭霄在規(guī)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,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。
秦非掃了一眼身前,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。
秦飛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幾個字。
他的每一次眨眼、甚至每一次呼吸,都牽絆著其他玩家——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。
很奇怪,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(zhuǎn),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,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“這個人可以相信”的念頭。蕭霄原地凌亂,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(shù)放在了鬼嬰身上。守陰村地處湘西,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。
這……“對對對,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,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。”
很快,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,天邊散發(fā)出淺淡的魚肚白,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。
程松皺眉道:“我們兵分兩路,各自去村子里找。”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,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。“秦大佬。”蕭霄正了神色,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,“你知道,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?”
“尊敬的神父,我要向您懺悔,犯了偷竊的罪。”
觀眾:??假如他們現(xiàn)在都不吱聲,過會兒新人全死了,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。
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?0號,羅德尼,斧頭殺人魔。秦非點了點頭,沒有遲疑,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(zhì)樓梯走去。
“你別走啊,我還有疑議。”
秦非數(shù)了數(shù)在場的人數(shù),不多不少,正好28個。……
秦非低垂著頭,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,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(shù)退散。
撒旦咬牙切齒。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,鬼嬰就已經(jīng)開始疑惑:“秦大佬!!”蕭霄直接叫出了聲,“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。”
作者感言
但,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, 一些細碎的、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,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