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下面是正文。這本筆記并不完整,里面有不少紙頁都被撕掉了。“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,我們的不見了,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。”
開膛手杰克突然開口。身為盜賊,他的敏捷度很高,且十分善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,有一股隱隱的力,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。
十分鐘前。秦非點了點頭。
但秦非偏又一臉的理直氣壯,引得他們不自覺就跟著他的思路走,順著他的話細細思考起來。六名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正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地烙著煎餅。
烏蒙遲疑片刻,提出他的疑惑:“但,如果密林是玩家被喊出名字后的懲罰,你為什么沒事?”
秦非這么不領情,系統提示音也覺得有點敗興,再說秦非的嘴叭叭叭個不停,催促的聲音比它播報聲還大。無人回應。但宋天非要去,別人說什么他都不聽。
直到走出很遠,烏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。
聞人黎明此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希望今晚趕緊過去。秦非笑瞇瞇的開口:“秘境在哪里,我已經大概有數了。”……
那四名玩家算是幫其他人蹚掉了一個雷。秦非一邊不時瞄上怪物尸體一眼,一邊津津有味且正大光明地偷聽著聞人隊長和他隊員們的談話。通風口是整個脫落掉下去的,旁邊的那一節鐵皮也松了,這是管道口老化導致的。
秦非終于看清了那張臉。呂心忍不住又問了一遍:因此回去的玩家全是E級和F級的新人——還是比較蠢的那種。
這個賭盤是本場對抗賽最大的賭盤,賭的是哪位玩家能夠成為最后的贏家。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神情肉眼可見地松動下來。假如現在同他搭話的是任何一個其他玩家,他都絕對不會搭理。
秦非被拒絕了。更重要的是,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。癡漢觀眾們在光幕那端欲生欲死,而更多關注劇情的觀眾,則眼都不敢眨地緊盯著直播畫面。
直到兩人一鼓作氣跑出了商業街外,林業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關于地圖和雪山路線似乎有出入這一點,孔思明曾在帳篷中向秦非幾人提過,秦非也如實轉告給了聞人黎明。在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中,秦非總算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。“然后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,系統播報里的死亡玩家。”
秦非借此機會,開始在尸體身上大肆摸索。
他的說話聲有一種幽幽的回響,假如不注意聽,會覺得那聲音好像不是從他喉嚨里發出來的,而是從什么奇怪的不知名的角落傳出。假如這家伙真的和他的手指融為一體,那他遲早是要倒霉的。沒想到還真被林業猜對了。
夜色越來越深。
“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黑色的門比較好看,就給咱們家簡單裝修了一下。”危險!危險!秦非腦內像是拉響了一盞瘋狂鳴笛的警報。但,陪小孩子玩,一昧的贏過對方必然是不行的。
怎么說呢?他的玩家等級不高,上一場直播才剛升到C級,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,人也比較機敏,沿途遇到了幾次怪物,都被他十分靈活地藏好躲開了。
這回他沒摸多久。彌羊:“……”
昨天他觀察了一整個白天,在腦中翻來覆去地分析,認定了小秦就是死者。但它當初所在的畢竟只是一個F級副本。當時老虎、狐貍以及他們的朋友,正在走廊上觀察情況,被綠色房間門吸引了注意。
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,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。
“一個、兩個、三個、四……??”“你還記得在封印之海時,我和你說的嗎?”
“你能、不、能, 先把手電筒, 從我臉上拿開??”
他以前好像也沒在A級大廳里看到過他啊,小粉絲怎么這么多??呂心抓狂地想到。廣播里說過,他們找到的尸體面目模糊,分辨不出人形。
他開口,想提醒呂心看一看自己的屬性面板。
他將動手的時機,安排在了拿到彩球的那一瞬間。
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,把秦非扯出來:“他是不是瘋了??”彌羊想起公主殿下在狼人社區中為自己找的爸爸媽媽,頓時眼角直抽。傀儡玩家心里其實怕得要死,但四肢和大腦全都不聽使喚。
“我真不該放那把火啊。”
秦非:“是我。”“巡邏時記得時刻打開手電,電池用完要及時來進行更換。”他的腦海中仿佛藏匿著一座燈塔,正在為夜航于風暴中的渡輪指引方向。
作者感言
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,咬緊后槽牙,黑著臉看向秦非:“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