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,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,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。
秦非一路向前,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。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。
光幕正中,黑發青年渾身浴血,卻依舊平靜,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,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,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,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。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,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,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。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,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?
心里驀地一咯噔,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。
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,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,來到了外面的世界。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,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,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,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。
王明明的爸爸:“碎碎平安。”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,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,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。
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,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,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。
“誒,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!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,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?”“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!”
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。
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,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。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。自然,墳山,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。
“啊、啊……”林業:“我都可以。”青年嗓音溫和清潤,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,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,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,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。
光幕正中,黑發青年渾身浴血,卻依舊平靜,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,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,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,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。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。彈幕沸騰一片。
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,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。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,只要修女相信他,他的目的就達成了。
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,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,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。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。
秦大佬他,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?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。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,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。
宋天道:“事情發生的太快了,感覺像做夢一樣。”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,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,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,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。
“你在撒謊!”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,“這也不是那也不是,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!”
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,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,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。
對啊,為什么?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,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,一門心思去探索“劇情”。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?
如此一來,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,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。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,長相秀氣斯文,膚色勻凈,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,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,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。
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,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。那要搜到什么時候?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!
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。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,挑起鬢邊碎發:“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。”他明明就很害怕。
從進入禮堂開始,王順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,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,他的神色癲狂,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,他大口大口進食著,呼吸聲粗重,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喘息。沒有!
恰好甩脫一個鬼怪,秦非猛地轉身,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,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。
“導游快收拾他吧!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。
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。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,放在床上當做標記。也有人將被子鋪開,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。
“臥槽!”
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,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。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。秦非驀地回頭,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。
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。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,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,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,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,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。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,秦非驀地皺起眉頭,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。
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,祂也正望著秦非。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。
作者感言
玩家們向前走了幾百米,刁明翻滾的身影已經在視野盡頭縮成了一個芝麻大的小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