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直到這一次,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、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。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。
“什么?!”
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。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:“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?”長發道:“我非常確定,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,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,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,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。”
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,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。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。其實,早在第三天晚上,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,這個副本玩到最后,靠的是運氣。
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,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?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。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,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。“我能不能問問。”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,“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?”
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,就連老大爺,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。
“算你贏了。”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。“?????沒事吧,沒事吧,主播你沒事吧”秦非:……
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。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。
……門外,已是日薄西山,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,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。
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。看老人現在的年紀,怎么也該是5、60年前才對。“我服了我服了!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,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???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!”
那天,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。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。
事已至此,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。
蕭霄的臉都黑了,不就是一個女鬼,他見得多了去了,有那么可怕嗎?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,他壓低聲音道:“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!”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,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。
兩秒。
“玩家秦非沒有疑議,本次核算順利完成,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!”
說起來,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,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,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?筆記本再往后是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。
都是些什么破玩意。
鬼火心跳如擂鼓,試探著伸手,搭上告解廳的門。
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,語調卻漫不經心。蕭霄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,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。”竟然是互相沖突的。
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。噗嗤一聲。即使隔著半條街道,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。
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。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,興致缺缺地走開了。
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!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。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,念著念著,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。
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,無風而動,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,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。一餐飽飯,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。
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。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。
……
不行,實在看不到。
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,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,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,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。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。好在蕭霄雖傻,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。
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,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?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!
算了。
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。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,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。
作者感言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