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便知死前十分痛苦。假如真是那樣的話。
烏蒙被右邊僵尸嚇暈了,秦非沒時間和他解釋,從地上抓起一捧雪,摁在他的臉上。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,但證據(jù)不足,分析也不足,那種籠統(tǒng)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(tǒng)承認(rèn)。烏蒙神情一振,抬手又是一刀!
秦非眨了眨眼, 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的眼睛。
彌羊的頭腦依舊混沌,思路比平時都要慢了半拍,他不住打量眼前的東西,暈乎乎地想到:“雪地里為什么會有一根棍子?”孔思明仿佛突然被抽干了力氣,癱坐在木屋的地板上。
秦非神色如常,平靜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。就在鬼火的指尖距離那個后腦勺不足半公分遠(yuǎn)時。
孔思明正雙手抱膝,坐在帳篷里發(fā)呆。
蝴蝶并不缺這一個兩個普通傀儡。
烏蒙:“……”祂捏住秦非的下巴,雙眼緊盯著青年的嘴唇。
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,神情凝重地道:“要過去看看嗎?”顯而易見,貓咪一方比老虎一方謀劃高出了不知幾籌。
根本扯不下來。
通體漆黑,表面光滑,纏繞著亂線般的銀色花紋。雖然毫無規(guī)律,卻呈現(xiàn)出一股凌亂而極富生命力的美感。
秦非跨步走到沙發(fā)邊,坐下,開始搭積木。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,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(lǐng)之下,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,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(xiàn)得那樣脆弱易折。
彌羊搞不懂秦非是在做什么,直播間里的觀眾也搞不懂。秦非望著刁明消失在門后的背影,垂下眼簾,漫不經(jīng)心地抿唇道:“快點進(jìn)屋吧。”這不就專業(yè)對口了嗎。
雖然總算解決了一樁疑惑,可這樣一來,事情的結(jié)果也變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種。他的全副意識都被那不斷響起的呼喚聲所吸引。“那我們豈不是無處可逃。”烏蒙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,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。
在豬人NPC說完“揭幕儀式正式開啟”這句話后, 他身后的大紅色幕布倏然墜地,露出一扇用鮮花和氣球扎成的拱門來。“我就直接倒退著走了。”三途接話道。
那就只能從周莉身上下手了。
“我真是服了,我就不該對這個隊伍中任何成員的頭腦抱有期待。”
每過一秒鐘。秦非低著頭,混跡在人群中偷聽。
秦非的目光在面前的兩座雕塑上游移,恍然大悟。秦非幾乎在瞬息之間便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想法。“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,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,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死了。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、做事,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,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(jīng)成了鬼。”
秦非的到來似乎打亂了這片海域原本維系著的微妙平衡,海水開始不斷翻卷、波動。
外面的路還沒有被怪堵死,秦非先彌羊一步沖了出去。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句也沒多問,老老實實地蹲下來收拾地上的垃圾。
挑一場直播, 把里面所有值得記錄的玩家信息全部記下來。
“你你你不該該來這里。”
秦非當(dāng)時眼疾手快,把它藏進(jìn)了隨身空間里,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。剛才在結(jié)算空間里實在太趕時間,秦非基本沒聽清系統(tǒng)提示音都說了些什么東西。谷梁驚魂未定。
可活動中心大門外,薛驚奇帶的那批人,卻依舊沒有爭出高下。
一向十分擅長看人眼色的秦非,這次卻突然變得完全讀不懂空氣:“我什么時候能去二樓看看啊,爸爸媽媽。”
聞人黎明的目光閃爍了一下,沒再說話。距離南門的垃圾站開門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,三途轉(zhuǎn)而講起了她今天下午的見聞。
所以巡邏速度很快。
可活動中心大門外,薛驚奇帶的那批人,卻依舊沒有爭出高下。系統(tǒng)提示猶在耳畔回響,秦非很清楚自己應(yīng)該做的事。
作者感言
秦非應(yīng)了一聲,看似隨意地轉(zhuǎn)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:“那就這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