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偷襲計劃失敗,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,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。
迷迷糊糊當中,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,那個人向他伸出手,溫暖而又有力,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。談永終于耐不住,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,憤怒地咬著牙道: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,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,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。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,起初還叫了幾聲,待到看清身邊局勢,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,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。
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,興致缺缺地道:“那你們呢?”
蕭霄站在旁邊,長長地噓了口氣。“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……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。”
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,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。
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,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。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。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。
……還好。三分而已。的確,來參加直播,當然是要做任務的,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。
她搓了搓手,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,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。
蕭霄仍是點頭。
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,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,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。“哎哎哎??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!”
“喂,司機!停車啊!”他沖司機吼道。“你們是想破壞村祭?”一旁,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,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。而秦非也同樣疑惑:“這上面,不都是字嗎?”
這期間,程松離開義莊,去村子里轉了一圈,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。秦非不知道“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”,但是,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。
輕飄飄的一句話,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。避無可避!
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,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。秦非眨眨眼:“也不是。”
“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?”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。
指南?又來?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,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——
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,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。很奇怪,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,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,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,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。但,起碼,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。
徐陽舒湊上去,輕輕咬了一口。
秦非也不欲多耽擱,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,他們會越來越激動、越來越急躁,而越是急躁,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……四角游戲,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。
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,有人去翻找鑰匙,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,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。
30分鐘后,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。
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,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。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,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,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。
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。幾巴掌下去,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,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。所有人都自身難保,哪還顧得上別人?
他今天才剛進副本,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,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。
“啊!!啊——”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。
很快,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。
然后她開口:“請你離我遠一點。”
算上蘭姆,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。畢竟,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,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。怪不得。
作者感言
觀眾們面面相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