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,所謂的‘祂’,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?
“小心!”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,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。“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,全完全根據副本劇情走,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。”
“守陰村,林守英。”孫守義思有所悟,喃喃自語著。就在不久之前,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,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。到最后,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。
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“祂”的氣息,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,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。在絕對實力面前,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。
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,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。
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,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華奇偉不為所動:“出去才是真的送死。”
他抬頭,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。
秦非抬眼,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。這姿勢也太夸張了,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!
“臥槽!”
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,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。“你想去找蘭姆,找你的主人格,你想取而代之。”
青年憋著一口氣,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。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,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,一動不動。
讀完全部內容,孫守義將指南遞給自己身邊最近的一位玩家,讓大家傳閱。“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,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。”第二天還有人調侃,說昨晚陽氣太重,把瑪麗嚇退了。
“跑啊臥槽槽槽,主播怎么不動啊???”
人格分裂。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,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,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。
蕭霄搓了搓胳膊,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:“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?”
“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,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,被里人格占據身體,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——或者像14號那樣,完全變成另一個人。”
這樣的話,他先前所推斷的,“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”的結論,恐怕就要被推翻了。
問號好感度啊。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:“我自己看出來的呀。”“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,不在祠堂,也沒有埋在亂葬崗。”秦非低聲道,“那又會在哪里呢?”
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:“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,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,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,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。”他心里這樣想著,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。“……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。”
秦非點點頭,他微笑著望著艾拉:“嗯,我們還會再見面的。”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,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,指尖冰冷,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。
“怎么回事怎么回事,我特么都沒看清楚,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?”
眾人這才發現,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,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,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。三打一,就算6號再牛,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。
緊接著,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: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。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,在動手之前,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,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。
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,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。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,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。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,摸出水果刀,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。
“我們不是隊友嗎?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。”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,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,他們去推門,卻發現門上上了鎖。“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,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,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,嘖。”
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,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,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。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,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。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!
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。
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。白癡又怎么樣呢?
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,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,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。
“何止是背下來,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……”大家都是E級玩家,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,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、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?
作者感言
“進。”秦非對著門那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