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,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。“或許,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。”秦非觀察半晌,得出了結論,“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。”
秦非眸中微閃。林業一噎,趕忙搖頭:“倒也沒那么糟。”
“不要再躲了。”
可不知為何,秦非總覺得,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。
蕭霄人都麻了。
秦非委屈死了:“我說得都是真的,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!”但很快,他們便發現,事情似乎有點不對。
任憑觀眾喊破嗓子,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。
道路彼端,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。他看見蕭霄來了,咧開嘴,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,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,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。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,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,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,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可惜,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。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,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,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。
那人這樣說道,抬手沖他們比劃,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,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。秦非問:“那他現在去哪兒了?”秦非上前半步,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:“您好,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。”
當然,秦非想歸想,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。
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,只能賭一把。
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。
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。
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。規則一說了,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,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。“媽媽,讓我去吧,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,已經很辛苦了,下午應該好好休息。”
比起讓秦非當NPC,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。片刻過后,厚重的木門“吱呀”一聲打開,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。
直至串聯成長長的、筆直的、間距一致的隊列。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,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他忽然感覺,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,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。“對不起!”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,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,踏上另一條走廊時,才終于達到了巔峰。
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,一旦離開副本,在中心城里時,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。尸體是不會說話的,現在,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。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,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,再重重地摔落在地。
“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,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。”少年心臟狂跳,忍不住又抬頭,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。
擲地有聲,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。
而后畫面逐漸凝實。
觀眾:“……”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節,都會是最刺激血腥、值得一看的。
不是他故意氣人,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,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。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,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。腿軟。
漆黑一片的廂房中,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。就在剛才,不到一分鐘前,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,他握了握拳,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。
秦非抬手指向墻面:“就是那塊布,你掀開過嗎?”
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,勸也勸不住,還不如隨他去。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。
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,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。刀疤和他一樣,是初次直播,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。
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,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。
……被一堆人穿胸而過。他喜歡傷人,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,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。
作者感言
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:“還能干嘛,別人不告訴我,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