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為了扳倒12號,他已經(jīng)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。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,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。車載廣播的規(guī)則曾經(jīng)告知過玩家們, 他們需要“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(shù), 若發(fā)現(xiàn)旅客數(shù)量增多, 請忽視”。
“祂”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。“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。”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(qū)別啊喂!!!
義莊內(nèi),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。但他們還是來晚了。
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。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,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。那人正吵在興頭上,沒有留意這邊,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:
竟然用如此風(fēng)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。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,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,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,只能雙目放空,全當(dāng)看不見。
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,無論成績好還是差,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。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,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,空空蕩蕩。
“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,是可以隨便進嗎?”老板娘掀開眼皮,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(xué)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,原本并不太想理會,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。
加上第一次直播結(jié)束后,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,秦非現(xiàn)在一共有了14613分。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,懵懵懂懂的開口道:“神父……我們要向他懺悔?”
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——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,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。“在很很早之前, 我就已經(jīng)計劃好,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——”五秒鐘后。
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,隨即開始埋頭苦寫。“你究竟是想干嘛呀?”他不敢說話,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。現(xiàn)在處理還來得及。
蕭霄臉色一白:“這是……他的天賦武器。”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。
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(yù)感。
總之,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。
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,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,隔著一道厚重木門,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。“但在矛盾激化后,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,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。”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。
蕭霄手握成拳,十分不忿地罵道:“靠!憑什么啊!?”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,詫異地挑起眉梢。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,可眼前的教堂內(nèi),光線卻好極了。
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,但他一概不理,僅用微笑回應(yīng)。“我也是紅方。”對著越跑越近、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,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。
有節(jié)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,就像催眠時秒表發(fā)出的滴答聲響。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,秦非雙手交疊,坐在人群中間。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,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。
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,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,踏上另一條走廊時,才終于達到了巔峰。
“誒,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。”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。空氣很安靜,沒有人說話,也沒有人動。
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,眸光清澈,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,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、在陽光下閃閃發(fā)亮的大白蓮。
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,現(xiàn)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。他歪了歪頭:“唔……時間過得真快,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。”
但……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,那,他的精神應(yīng)該還是正常的吧?那表情,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。
當(dāng)然不是林守英。
【歡迎來到心之迷宮!以下為部分迷宮守則,在正式進入迷宮前,請仔細閱讀。】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,極度好看的臉。
秦非:“……”
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。……
E級主播數(shù)量多如牛毛,調(diào)度大廳每天都擁擠到人爆滿,就這樣,他居然還能和結(jié)了梁子的人隨機到同一個副本里???
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(qū)別,總之,他就當(dāng)自己是個瞎子,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。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。立定,轉(zhuǎn)身,向前進,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,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,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,繼而做出判斷:這絕不是他當(dāng)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。
秦非環(huán)視一圈,見空地上只有他們?nèi)耍阍儐柕溃骸捌渌四兀俊睍r間不等人,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,邁步進入小樓內(nèi)。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:“ 啊, 沒錯……確實算是吧。”
迷宮里有什么呢?
作者感言
令人完全難以擺脫,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