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,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十余秒后,那女鬼退后了些許,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,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。
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,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。在所有人都走后,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,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,最后將門扇半掩上,原地坐了下來。
……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,11號和蕭霄一樣,都正待在房間里。秦非聞言一怔, 遲疑地低下頭去。
一旁,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。
這個時候,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。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,又在那里走了兩圈,仍舊一無所獲。守陰村那么大,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,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。
而3號、7號、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。但,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,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。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,從鎖骨,從后背,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。
這樣,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,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。
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,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。蕭霄作為目前“不對勁的玩家”當中最典型的一環,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。
秦大佬他,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?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,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。可說到這里,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:“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?”
他輕聲“唔”了一聲,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:“節哀順便。”
秦非搖搖頭,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:“不要那么心急嘛。”
秦非沒有手表,也沒有手機,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。和F級生活區比起來,E級生活區簡直就像是天堂。鋪天蓋地,席卷而來。
他的“里人格”,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。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。
“凌娜說得沒錯。”
可是很快,那名觀眾就傻了眼:“怎么回事,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?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+級別。”
三途總是不茍言笑,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。
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,竟然全是武器。遼遠的天空另一頭,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出悲鳴,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,十分蓬松,踩上去會微微下陷,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。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。
這手……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,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:“過幾天,你們就都知道了。”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,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,絲毫不見異樣。
每次,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,可每一次,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!秦非卻皺起眉,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。
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。一下、一下、一下……片刻后,有人驚呼:“那是什么東西?!”
“你又來了,我的朋友。”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,如遇排隊情況,請在店外等候。
越來越近。秦非身后,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。他也沒有過分緊張。
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,卻莫名能夠感覺到,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。
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,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。但根據12號剛才的播報內容來看,他和12號說的起碼有一部分是不重復的。凌娜穩住心神,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。
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。秦非再接再厲,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:“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,能進您家里坐坐嗎?”“‘祂’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,是一切造物的起源。”
尤其是鬼火和三途,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,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。
秦非身旁,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,正審視地望著他。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。
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, 24號的神態、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。A.丟手絹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:“當然不行!”
“別說,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,成功的卻沒幾個,這也是人家有本事。”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,看上去駭人極了,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,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。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。
“秦大佬!”只是,三途不明白,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。說完那些,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。
作者感言
無形的馬屁殺人不見血,成功將房間殺得片甲不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