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明明的媽媽:“一會兒我們分完尸,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。”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,三人都是一臉思索。
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。片刻之后,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,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。符紙揭開的瞬間,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%驀地暴漲到了40%。
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,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。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氣息,高聳的穹頂,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,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,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。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,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,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,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。
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。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,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。據蕭霄說,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“黃毛”是什么意思,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,自此一蹶不振,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。
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,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。不走動時還不明顯,一動起來,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,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,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。
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。
……
“對啊,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?”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,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。鞭痕、刀傷、炭火灼燒的痕跡……
砰!一句話,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。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。
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,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。
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,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。那就只可能是——
從蕭霄的眼神中,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。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。
再想想他們只是旁聽,沒想到正歪打正著,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。
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,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。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;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:“你不是說晚點嗎?”
“大家稍安勿躁,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。”“主播是在防修女吧!這個修女太崆峒了,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。”為首的修女帶領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:“請好好休息吧,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,主時刻關注著大家。”
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。老板娘卻答非所問:“好吃嗎?”
而10號。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,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,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,要等到徹底掉完,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。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,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,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,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:
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,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。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,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,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,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。
秦非實在不想躺,雙手枕在后腦勺上,對著眼前的空氣,慢吞吞地道: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生活規范。導游在前,所有人都不敢造次,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,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。
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。十有八九,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。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,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,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。
是嗎?
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。說完這句話后,撒旦再次消失不見。
秦非身后,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。“你……”
“怎么樣了?”他問刀疤。——直到這一次,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、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。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,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。
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,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,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。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。沒人!
“好的,沒問題,親愛的兒子。”
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,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,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,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。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,蕭霄非常清楚。最前面的玩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!
好在為了封印尸王,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,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,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。
最起碼,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。
“唔!”但他沒有出手,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,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,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。秦非環視餐廳一周,心中已經有了答案。
作者感言
“笑死了,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