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霄好奇道：“所以你是打算，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，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？”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，眨眼便血肉模糊。

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，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，問別人：abandon怎么拼？

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，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，san值掉光了，人也就瘋了，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。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，語調緩慢地開口：“各位旅客好，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，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，從明天起，除集體活動時間外，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。”

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，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。但，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。

眾人臉色驀地一變，喜悅與緊張交織。

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。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，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。心里憋屈得要死，但為了不暴露身份，又不能說什么。

“尊敬的修女！”6號上前兩步。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，清瘦的脊背挺直。

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，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，他們的姓名、年齡，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。

秦非總覺得，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，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。鬼火倒是挺有興致，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。

“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，醫生每次出現，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。”

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,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。沒想到，他話問出口，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：“去什么？”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，不管要排多久，反正他都只能排著。

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，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，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。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，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“NPC的偏愛”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。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，終于發現，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。

“切！”

當然，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，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。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，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。

“那太棒了。”青年咧開嘴，露出兩排細細白白、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。“祂”這個字眼，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。

“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。”蕭霄肩膀微縮，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，壓低聲音道。

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，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，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，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。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。

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，一襲紅衣，膚色雪白，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，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。

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。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。大家都是E級玩家，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，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、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？

而真正的污染源。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，很快，在貼近墻根的位置，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。

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，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。

區別僅此而已。這兩條規則。鬼火講得起勁，擺出一副“就讓我來考考你”的樣子。

對于秦非而言，要想達成“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”的目的，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。那人聽過果然不信，臉上狐疑更甚。

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，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。在所有人都走后，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，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，最后將門扇半掩上，原地坐了下來。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，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，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，從淺淡變得濃郁，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。

片刻后，他困擾地皺眉：“沒有啊。”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，明天再說也不遲。提到‘祂’時，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，甚至隱隱帶著狂熱。

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。這里，有東西進來過。

與之同時響起的，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，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。

“對啊對啊，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，都要吃人了吧。”而除了老人以外，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。

“14點，到了！”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：“不用。”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，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。

所謂的指引NPC，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，導游那樣的角色。燈熄滅了，陰影自然出現。“用先輩煉尸，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，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