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蒙覺得,這場副本,他們有一個算一個,全要死在峽谷里。彌羊記得他念中學的時候, 班上有一個長相特別漂亮的女同學, 就叫菲菲,當時班里有一大半男生都暗戀她。
他低下頭,鏡子里一片漆黑,像是氤氳著一團霧。雖然他們現在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崔冉的身份有問題。
秦非半挑著眉梢,深深凝望著彌羊:熒光地圖上的黃色光圈還沒有變綠,這意味著新安全區還沒有徹底穩固地形成,但對怪物卻似乎已經有了一定的威懾能力,追著江同趕來的喪尸怪在安全區外緣環繞了一圈,雙目炯炯地盯著江同。玩家們已經在樓外等了近一小時。
這家伙到底是有什么本事,怎么到處認親戚???
秦非在進炒肝店露臉之前,先和林業幾人碰頭互通了一波線索。那座神廟,會藏在密林中嗎?一張陌生的臉。
“讓一讓。”“我怎么什么圖案也沒看出來,上面不就這四個字嗎?”玩家們沒有深入探索過密林,不知道神廟具體是什么樣子。
“——游戲成功,將得到5倍于基礎數量的彩球獎勵!”
恨不得把秦非臉上瞪出個窟窿來似的。雪怪雖然行動靈敏,但手腳都用來固定身體,并沒有多余的余力對付彌羊,彌羊像一只滑不溜手的泥鰍,在懸崖上的雪怪縫隙中亂爬。可是井字棋……
人總要先保住命,才能去談以后。
兩人說話時,彌羊就在一旁歪著頭打量。紅色蠟燭一直忽明忽暗,時而亮起,時而又自動熄滅,玩家們沒能弄清它明暗的規律,只能放置一旁。老保安竟然沒有食言。
秦非緩步從房中走出,溫柔的眼中含帶著笑意,怎么看都是個十足的好人,和屋里這兩口子沒有半點相似之處。
玩家們向前走了幾百米,刁明翻滾的身影已經在視野盡頭縮成了一個芝麻大的小點。就在門外眾人交談之際,屋內一直靜坐著的NPC突然發話了:“開始吧。”但,秦非卻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那積分可不是一般玩家所能承受得了的。她越來越覺得,小秦簡直不是人!那些鬼怪們,跟著它們前面的鬼怪一路向前跑。
果然,就像他們今天上午想的那樣,蝴蝶把玩家叫回去不懷好意。
和肉可沒有半點關系。會不會是他有問題?
像是從戒指里傳出來的,又像是直接在他耳畔響起。然后是第三次。“咔嚓——”
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,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,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,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,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,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。在這種堪稱緊張的時刻,秦非完全無法容忍一個定時炸彈還要懸在自己頭頂整整一天一夜。底艙的大致格局,大家在白天上甲板時就已經觀察過了。
然而一部分人很快感到了失望。污染源湛藍似海水般的瞳孔中,無聲倒映著秦非的臉,祂毫無情緒的眸底寫滿陌生。“你狼心狗肺!!你沒人性,遲早會遭報應的!!”
他的臉不是他的臉。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,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:
事情進行到這里還算順利。
一個D級玩家直升A級!烏蒙:“……”
秦非扮演他們兒子的這一天時間里,和他們兩個說的話的數目,比真正的王明明以及其他所有假王明明一年加起來說的話還要多。這一切的一切,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。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:“嗨,王阿姨,你還記得我嗎?”
蕭霄點點頭,又搖搖頭。“砰!”污染源?
“進這里吃飯要給彩球,買吃的又要給彩球。”管道是鐵皮質地的,六個人的體重壓在管道上,只要有輕微動作,都會讓管道傳出咯吱咯吱如磨牙般的響聲,極易被外人察覺。和彌羊想象當中不同,秦非忽然被媽媽飽含深情地呼喚,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錯愕的神情,反而一臉一言難盡。
丁立勉強笑著打圓場:“反正我覺得,死者應該不在我們這幾個里面。”那冰柜足有兩米多寬,非常沉重,秦非伸手去開柜門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費力。一道泛著冷光的銀灰色大門出現在深坑中。
房間里沒人,門也并沒有鎖。
唯一的優勢,大概就是他們有A級玩家彌羊,還有一個摸不清深淺的菲菲。秦非:“這是周莉的手機。”越來越近了!
有靈體舉起手:“別灰心啊。”蕭霄干巴巴地安慰著他,“也許是我們運氣不好。”
但她居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。比被怪物追更糟糕的是什么?彌羊對著秦非做鬼臉,呲牙咧嘴。
結果竟真的被他等到了!對面有兩名A級玩家不假,但優勢全在通關副本上,他們卻不同。
作者感言
可狼人是西方傳說里才有的東西,和這個充滿著華夏現代社會本土氣息的副本調性未免太格格不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