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亂一片的大廳中,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。
……
電光石火之間,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。
出現(xiàn)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。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。
3號閉眼用盡全身,所有的力氣,猛地揮刀向前!旋即又恢復正常,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,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,遍布著斑駁的痕跡。
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。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。
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,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,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。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,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。那件事比“D級新星橫空出世”或是“A級公會會長震怒”都要吸引人得多,一出現(xiàn)便轉(zhuǎn)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。
“不過,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(nèi)部時需要注意?!背遂籼?,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——0。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。
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。徐陽舒……是誰來著?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。蕭霄上前幾步,望著秦非,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:“還好找到你了,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……”
“喂?”他擰起眉頭。
“會不會是因為導游?”另一個靈體問道,“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,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,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,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?!彼徐`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。
已經(jīng)沒有路了。表里世界翻轉(zhuǎn)的這一刻?!耙膊?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!”
那樣的話,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!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,為了保險起見,幾人沒有離開廂房。
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:“那個司機的模樣……真的太可怕了?!鼻胤堑牧Φ啦⒉恢?,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。
三途咳了一聲,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:“其實吧,也沒什么大不了——”規(guī)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,既然如此,那還探什么秘?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。
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。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,手握拳清了清嗓子,半仰著頭,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:“你看,你們這些年輕人,就是不注重觀察?!薄案襾怼!睂в斡种貜土艘?遍,搖著小旗,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。
薛驚奇問道。人群中,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。
1號、2號和4號,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,每人都被扣了一分。
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,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。蕭霄有點懵,緊跟在秦非身后,行色匆忙間,他望著秦非的背影,總覺得少了些什么。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:“好緊張好緊張!”
不要相信任何人。他坐起身,打量起周圍的環(huán)境。
“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?”緊接著,他抬起頭來。蕭霄有些茫然:“我們要做什么?”
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,眼前的畫面清晰,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(xiàn)得纖毫畢現(xiàn)。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。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。
秦非上前詢問:“媽媽,你要去哪兒?”
說完這些話,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:“我現(xiàn)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,您稍等一會兒,我馬上就回來?!彼杏匈Y格離開副本的玩家,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(xiàn)身在了結(jié)算空間內(nèi)。
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。
秦非道:“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,指認鬼得一分,殺死鬼得兩分。另一種可能,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,便立即進入了‘殺死老板’的進程。”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,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,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,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“陰險狡詐”、“笑里藏刀”之類的詞匯聯(lián)系起來。修女站在那里,像個監(jiān)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。
林業(yè)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。有一日,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,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,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。
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。
“什么……?”蕭霄一愣,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。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:“我聽著動靜,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。”竟然沒有出口。
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,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,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: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,然后轉(zhuǎn)過頭,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。輸?shù)魧官愂遣粫廊说摹?/p>
作者感言
與此同時,他們的身體正在飛速融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