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怎么樣,還得看他繼續(xù)發(fā)揮。但,“率先”攢夠24分的候選者,可以成為新的圣子。他忽然想起,去年冬天,他在學(xué)校住校時,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。
“導(dǎo)游是不是耍我們的?”程松面色不善。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,也是冰冷的。
他看了一眼林業(yè)細(xì)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,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(fā)難看,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,語氣急切地開口:“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?”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,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,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,早已經(jīng)都損毀不能再使用。
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,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。
“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,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。”
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,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。蕭霄抬眼望向秦非。
秦非笑意盈盈道:“觸發(fā)了呀,還死了不少隊友,只不過我們運(yùn)氣好,逃出來了而已。”不僅什么也沒看到,還被黑不溜秋的環(huán)境嚇了個半死。
他的身份他已經(jīng)弄清楚了,是撒旦。
他的手腳被剁下,胸腔被剖開,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。強(qiáng)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,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,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。
蕭霄正前方,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,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。
“你還有什么事嗎?”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。虱子?
鬼火雖然沒有受傷,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,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。頓時,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。砰!
說罷,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:“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,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?”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。
那笑聲停了一瞬,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。全部說完后,教堂內(nèi)陷入寂靜。
想想。
秦非落座后抬起頭,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(shù)倍,投映在對面灰藍(lán)色的墻面上,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。沒等秦非回答,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: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個13號也沒在規(guī)定時間前完成任務(wù),他不也沒事嗎?”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,秦非明確了目的地,腳步愈發(fā)輕松,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。
秦非見狀心下稍定。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,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,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。
“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,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!”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。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(biāo),那雙海藍(lán)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,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(qiáng)光的探照燈一般,令人十分不適。
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,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,她們撐著墻壁,半晌都沒能站起來。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,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(xiàn)出一絲愁容。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。
總而言之,人還在義莊里,過去看看便是。在上一場直播中關(guān)注秦非的,大多數(shù)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。
一旁,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,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:“這是我們最好的機(jī)會。”
秦非:?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(chǎn)生好感嗎?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,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。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,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。
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?!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,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(jīng)將他當(dāng)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。
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,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,秦非就能夠斷定,這兩人一定是認(rèn)識的。
“可惜,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,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,他太裝杯了!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。”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,要不是她們倒霉,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……
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。
對于這種異常的數(shù)據(jù)波動,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:鬼女道。“說吧,我親愛的孩子。”
“教會的探查員嗎?還是小報的記者?或是……政府的人?”……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,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(fēng)輕的氣質(zhì),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,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。
“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(jìn)副本?”他問蕭霄。
鬼火剛才已經(jīng)偷偷告訴她了,這個蠢貨,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。
作者感言
男人可以沒有性命, 但不能丟掉陽剛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