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,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:“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,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。”“哎, 怎么回事?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!”
沒拉開。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,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。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,最后,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,細聲細氣地問道。
“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?”他問蕭霄。
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。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,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。是一塊板磚??
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,懵懵懂懂的開口道:“神父……我們要向他懺悔?”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……!
摸完回頭,沖幾人搖了搖頭。
捉迷藏是一個群體性活動,假如玩家,真的能夠通過捉迷藏來召喚出女鬼,秦非覺得,大概率會是以下這樣的場景:“……”
他怔怔站在原地,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,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,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。右手得償所愿,前后一扭,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,五指著地,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。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,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。
下一秒,3號脖子一涼。
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,不由得彎了彎唇角。
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,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。
蕭霄:“……”
屋內。只是,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,很快,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。
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,而是屬于幼兒園的。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,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。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。
秦非低垂著頭,邁步跨入屋內。依舊不見血。
“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、是‘祂’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——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,但,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,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,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。”
她望向秦非,似笑非笑:“我想,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‘祂’有關。”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。滿滿當當的六串,在夜風中輕輕碰撞,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。
沒人可以說話,視線也被棺壁所限,秦非百無聊賴,睜眼看向天空。“諾。”蕭霄其實怕得要死,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,再怎么樣也這里和“僵尸”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,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,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。
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,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:【恭喜12號圣嬰獲得:1積分!】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,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。
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,根本就沒有扣上。秦非停下腳步。這副菜雞的樣子,真是給公會丟人啊!
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。“只要玩家被殺死,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。”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,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%。
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,秦非就有一點肉疼。
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?“他、他干了什么??”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,驚得嗓音都變了調。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,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,慢條斯理地開口:
“哈哈哈,好蠢,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,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。”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。
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,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。一群倒霉蛋,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——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?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,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,神色舒緩,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,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。
他一路向前,抬起腳,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,眼底閃過一絲微,不可查的厭倦。那個襲擊他的——那是8號玩家。
奇怪的是,等到了出發的那天,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,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。那鈴鐺看上去似銅,非銅似鐵非鐵,小小巧巧,不過半個巴掌大。
“哈哈哈,好蠢,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,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。”手起刀落。
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,三途姐推了他一把,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。電鋸在精不在多,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別。
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,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,一把握住門把手,猛然用力拉拽。聽聲音,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。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,秦非忽然覺得,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。
作者感言
雖然不好看,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