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非就是,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,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。
而眼前的蕭霄,起碼截至目前為止,秦非還能夠確定,這就是蕭霄本人,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。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,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。
說輕視, 其實也不算。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。
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:“你不要動!!!”
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,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,神色寫滿了復雜。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。
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。
秦非:?秦非沿著床沿坐下,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。
“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!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!”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,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,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。木屑飛濺,木板四分五裂。
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,不詳的預感上涌。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,身量細長,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,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,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,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。秦非語氣淡淡,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。
秦非沒有妄動。那分數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,只要一刻不吃進嘴里,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。
……
沒過多久,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,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,上面擺滿了香檳、果汁和甜點塔。“跑……”
這是哪里?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?
那些小手十分纖細,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,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,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,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。秦非:“那后來呢?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,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?”
當時秦非中午下班,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,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,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。
秦非躺在棺材里,身體舒展,神情放松。“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,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。”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。
再用力,還是沒拉開。……“爬”這個字,就很靈性。
他的雙手揮舞著,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,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。村長搖搖頭:“沒事了,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,好好休息,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。”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,恐懼、悲傷、懊悔……漸漸的,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。
醫生卻搖了搖頭:“不。”
鬼火甚至真的覺得,那已經不是神父了,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,正坐在那個箱子里。
秦非心下一沉。現在才剛天黑不久,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,等到臨近半夜時,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……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,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。
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。
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,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,有血有肉,卻沒有靈魂。“殺戮游戲,就要開始了。”面前的空氣中,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,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,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。
……鬼女漫不經心地開口,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,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言。
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,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,不會有任何人在意。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。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。
“……呼。”
蕭霄臉色一白:“這是……他的天賦武器。”他抬手,掐掉了電話線。
心里憋屈得要死,但為了不暴露身份,又不能說什么。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?
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,反手抱住了她的腰。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, 走廊光線昏暗, 狹長而幽寂,一眼望不到盡頭。不知何時,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, 足有成人兩指,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。
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,勝利看似近在眼前。
作者感言
聞人心中千萬思慮,不過一閃而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