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,已經腐爛發臭,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,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,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。一寸一寸,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。
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,向遠處望時,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。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。
離開前,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。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,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。第一種,是做得悄無聲息。
青年面色沉靜,優雅抬手,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!
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,反正它們喊他老婆,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。秦非想快速的、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。
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。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“我叫徐陽舒,今年32歲,祖籍在湘西深山里。”他頓了頓, 補充道,“也就是這里,守陰村。”那昨天下午和晚上,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?
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,自己這個天賦技能,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,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。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,遲遲不敢下定論。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,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,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,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。
這些討論,秦非并沒有看見。
蕭霄:……
他呵斥道。“唔!”
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,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,老板是鬼。
但,為了扳倒12號,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。“一定是這個,就是因為這個!”她的神色激動起來。剛才吃早飯的時候,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,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。
高階靈體搖了搖頭:“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。”耳畔的空氣寂靜,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。——當然,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,或新鮮的劇情。
“好——”
林守英,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。
很快,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。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,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,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。
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,6號沖眾人笑了笑,站起身:如果是這樣,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,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。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,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,沒能挪動。
他頓了頓,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:“所以,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?”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揮的余地,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。
“?虎狼之詞我愛聽。”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,非常長,一共有一百名,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。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,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【不可攻略】。
說著他開始報菜名:“鮑魚、海參、北極貝、蝦滑、毛肚……”
“秦大佬,你說,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?”蕭霄愁容滿面。
他的手握在刀把上,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“我為什么要染黃毛?”鬼火有些迷茫。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。他看起來非常驚恐,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:“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??”
那頭,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,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。
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:“別罵了!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,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!”
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,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。
可接下去發生的事,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。
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。
他望著秦非,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:“你有什么事?”然而,誰都沒有想到。
作者感言
“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