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。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,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。可是,這聽起來容易,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。
他當然知道,秦非既然問起了“鏡子”,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。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。“他怎么就看上……了呢。”秦非抿唇,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,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。
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、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,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。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。
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。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,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,取下眼球以后,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。這個人怎么這樣啊!!
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,力道太大,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,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,嗆得青年滿臉通紅。隨著金色華光消散,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。
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,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!砰地一聲!
不愧是大佬!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。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,在如此險要的關頭,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:“還有最后兩分鐘!”
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,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,而是一只柔弱的、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,任由獵人捏圓搓扁。“直播里這對夫妻,我的確是見過的。”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,有人身處教堂中,而更多的人,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。
蕭霄愣了一下,正色向秦非望去。【258人為您點贊,68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。】他示意凌娜抬頭。
鬼火身后。
秦非皺了皺眉,檢查完抽屜和鏡子,并未發現其他異狀,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。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,壓低嗓音提醒秦非:“秦大佬,你不害怕嗎?”
監獄里的看守。【圣嬰之一:好感度0%(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,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,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,不放任何人進來。)】“有屁!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。”
蕭霄:“……”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,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。那是個短發青年,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,長袍不新不舊,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,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。
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。這不會是真的吧?!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。
蕭霄卻覺得,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,應該將他們松綁,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。一路上,所有人都提心吊膽。
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,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。
算了。
兩小時后。“他就要死了!追逐戰結束還有1分鐘,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。”光幕前,有觀眾斷言道。
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,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,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,各自不成氣候。
?刀疤臉色難看,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,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。
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,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。嗒、嗒。但秦非和污染源、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。
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:“確實是呢。”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,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、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,實在更加令人痛苦。
什么情況?!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。
“唔!”很快,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。那就是義莊。
“其實還有一個地方,是最適合停尸的。”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。
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“監視器”的工作,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,也就只有苔蘚了。“哦!”蕭霄遺憾離場,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。隨著蕭霄話音落下,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。
【4——】
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,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,落在人臉上時,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,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。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,動作幅度之大,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。
總之,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。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,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。
精神免疫:???(系統統計故障,請及時修復)
作者感言
“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,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。但奇怪的是,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,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