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階靈體嘆了口氣。像20號,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,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。
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。
“我想,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。”
就算沒實力直接上,他也可以陰死別人。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。
“12號,你最好趕緊想一想,你要怎么辦吧。”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,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,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,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。刀疤沒有將話說完,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。
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。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。但他從外面回來時,卻身穿著防護服,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。
一分鐘,兩分鐘,三分鐘。隔著一道光幕,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。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,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,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。
“這合理嗎,就剛剛那一小會兒,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!!他居然背下來了???”
貿然開口,很可能弄巧成拙。
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,想必就是那時,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。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,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。
其他玩家也都一樣。
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、嗆進了氣管、嗆進了肺部。
書本翻開的一瞬間,玩家們齊齊愣住了。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,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,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。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。
但眼下這番場景,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。
在看守給6號注射鎮靜劑時,16號出于恐懼死命地掙扎,最后直接被電暈了。
霧氣遮蔽人的視線,按照原本的可見度,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。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,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,現在放在鬼火,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。
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,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。
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,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,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:“走開!不要碰我,你們這些綁架犯!”更何況——
蕭霄愣了一下:“蛤?”“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。”可憐的道士發問道,“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?”蕭霄望著門洞里,面露難色。
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。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?好在,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,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,和善和助人為樂,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。
當然,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,心里那樣想著,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: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。秦非點了點頭,他也是這么覺得的。
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,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,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?
道路彼端,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。“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,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。”npc老人又一次開口。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,但,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,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,反正,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……
漸漸的。秦非搖了搖頭,他也沒聽清,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:“寶貝,你剛才說什么?”
以他所見,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,他就能肯定,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。
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。“啊……對了。”
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“相互屠殺+告密”這么簡單。“系統!系統?”
還沒等他開口詢問,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:“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。”“主播是在防修女吧!這個修女太崆峒了,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。”
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,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。說話間,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。
他分明是個右撇子,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,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。鬼女太陽穴直突突:“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?!”但閉著眼,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。
作者感言
果然,隨著紅門的開啟,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