彈幕里的玩家倒是很開心。隨即，蠟筆立起，在紙上拉出一條橫線。

眼看林業一邊嘴角抽搐一邊一副“受教了”的模樣，彌羊不由得好心出言提醒：

秦非瞥了他一眼：“那就要問你了。”規則世界里鮮少有兒童的存在。他用手撥弄著桌上的棋子，棋子敲擊在棋盤上，發出細微的輕響。

“不需要這么——大費周章。”

進入休閑區需要繳納門票，而玩家進去以后，或多或少都會進行消費，這就說明他們目前身上的彩球數量非常富裕。

【Y大學生周莉的手機：什么？你是說，在沒有信號的影子雪山中，它仍舊可以上網通話？】就憑那幾句語焉不詳的話，說了和沒說根本沒兩樣。這么簡單，就完事了？

“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。”林業倒抽了口涼氣。

和午飯沒什么區別，同樣是十分正常的家常菜色。“啊啊啊啊啊老婆好可愛！！”

烏蒙：？？？這分明是一句警告。

秦非詫異地看著彌羊。“以及。”

秦非把黎明小隊安排得明明白白。后面的樓道里已經有怪物沖進來了，但那些怪跑的沒有兩名玩家快，如今錯落出了大約一層樓的距離，并不構成危險。而茉莉要更倒霉一些，她剛才正半身匐在船弦邊向外看，船體搖晃險些將她整個掀到水里去。

“手機？孔思明的手機？可是孔思明的手機不是給聞人了嗎？”

有玩家手忙腳亂地往床底下鉆，也有人像秦非一樣，早早就在床底候著。“我想辦法，那你呢？”彌羊咬牙切齒。昨天林業向炒肝店老板娘打聽早餐鋪的消息時，老板娘說過，那兩口子和小區里的很多人都有矛盾。

像是有什么隱秘的東西潛藏在他那張和尚微笑的面具背后，正暗自生長著，找準時機便會破土而出一般。

彌羊記得他念中學的時候, 班上有一個長相特別漂亮的女同學, 就叫菲菲，當時班里有一大半男生都暗戀她。

深坑實在太深了，彌羊伸手沿著邊緣向下探了探，完全摸不到底。就還，挺讓人難受的。

剩下那些自認為彩球數量處于邊緣的玩家，選擇了放棄資格。

修女手里提著的兩根手臂粗的電棍，輕輕一碰，就可以將對手電得人事不知。因為這項規則，綁定組隊下副本的模式十分常見。

直到秦非微瞇起眼，終于能夠將那片黑暗看清。林業的聲音混雜在機械嗡鳴中，顯得十分模糊，玩家們費了極大力才勉為其難聽出個大概。

……這十八個人，現在已經不會對他玩家造成任何威脅了。他驚疑不定地望了那樓棟一眼，而就在此刻，十分恰巧的，14號居民樓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。

但也就是一小下下。

秦非一邊想著，一邊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石板

“嘶。”彌羊盯著那四個圈，臉色不大好看。在這種密集度的怪物群中，安全區形同虛設。

直播大廳里喧嚷聲一片，雖然直播已經臨近結束，卻仍然不斷有新的觀眾從外往里擠。一個大家都看不見的，膚色青白的小鬼正站在玩偶頂端。那是副本給玩家們的迷惑！

“聽說是他有什么東西丟了。”鬼火摸了摸鼻尖，“羊肉粉店的老板也把店里的顧客全都趕出來了，自己背了一個好大的包裹，看起來像要出遠門。”

的確不是那么回事。

但更多的人卻只是普通人, 實力不上不下，積極參與只是為了茍個獎勵分。甚至，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，祂就是污染源。

秦非想到剛才亞莉安評判蝴蝶的那句話。最終，起碼有四分之三的鬼怪跟著大部隊向前去了。雪村中的房子看似正常的屋舍平房沒有區別，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，無論是墻壁、門、臺階，還是屋檐上的瓦片，質感都非常奇特。

事實上，杰克本人也很迷惑。

在這么煩人的副本里還要抽出精力來應付陰溝里的老鼠。這不是因為他們搞到點彩球就飄了。秦非半瞇著眼，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，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