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,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,旅客一共18人,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,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。那是個短發青年,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,長袍不新不舊,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,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。
在這樣的注視下,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。艾拉一愣。詭異,華麗而唯美。
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。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:“哦。”
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,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,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。“你是說真的?”孫守義面色慘白,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。
4號就這樣被處置。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,門牌上寫的卻是444。
他還有一個問題,十分好奇答案。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?
秦非這樣想著。
事實證明,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。
“邊走邊說吧。”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,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。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。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。
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,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。秦非沒有多做解釋,他不是在胡說,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,而且病得不輕。
反正,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。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?
四目相對時,秦非沒有移開視線,而是眉眼微彎,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、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。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,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,又開始比劃。
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。
雖然“第一句話”聽起來很簡單,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。
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,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。他分析道:“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,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。”
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,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,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,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。……
“有什么好緊張的,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,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,5分鐘解決戰斗。”
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,秦非站在原地,抿唇微笑,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。宋天又是搖頭:“我也不清楚,我沒有留意。”
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,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。
你真的很吹毛求疵!!總會有人沉不住。
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,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,而后竟“啪唧”一聲摔落在了地上。但事已至此,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。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“???”。
秦非接過杯子,用嘴唇淺淺碰了碰。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,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。
他低聲說。三途頷首:“去報名。”
導游的“繼續交流”,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。
這束光,會就此熄滅嗎?
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,咬緊后槽牙,黑著臉看向秦非:“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?”
假如“指認鬼”和“殺死鬼”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,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。
沒有別的問題了。播報聲響個不停。
聽聲音,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。
但假如——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“假如”有任何發生的可能,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。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,緊接著,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,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。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。
作者感言
“……行。”彌羊深深吸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