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業卻看了一眼秦非。“那是有什么事呢？你說，只要可以，我一定幫你辦。”

“奇怪的事？社區里沒發生過奇怪的事呀。什么？你說兇殺案之類的？哎呀呀呀，那怎么可能，真是嚇死人了！”“他們這是想地毯式搜尋。”秦非屈指輕輕叩擊著地面。在鬼樓里合理使用彌羊，秦非理直氣也壯。

家門口的公園假山上，怎么可能隨便出現尸體呢？但秦非能聞出來。“算了，再去找找吧，我就不信我一下午都這么衰！”彌羊還真就不信邪了。

秦非一行人兜完半邊村子，走到中間時，正好和黎明小隊迎面遇上。主從契約的契約紙價格不算昂貴，離開低階世界的玩家幾乎人手一張，但無一例外，所有人的契約紙都留在空間里吃灰，毫無用武之地。總算沒有白來這一趟，幾名玩家一起松了口氣。

“薛驚奇臉都綠了有沒有！”作為這樣的存在，高高在上的哈德賽先生何必為他們保留尊嚴呢？

“船上的游戲應該可以重復刷吧？那我們接下來豈不是什么也不用做，只要蹲在門口算出答案，和其他玩家瓜分彩球，就可以舒舒服服躺贏了。”畢竟系統的目的是推進對抗賽進程，而不是讓玩家團滅在晚上。彌羊詫異地睨了秦非一眼，若有所悟。

最終，他們給秦非做出了最終判定：“一肚子壞水，惹誰也別惹他！”他松開胸背，將谷梁放在地上。

門的這邊，玩家暗自思忖。“啥情況，我還以為他們是來搞事情的，結果真的是來送彩球的？”

蝴蝶的眼神如鋒銳的箭矢般射來。

……

那人同樣也是A級玩家，聲名在外，亞莉安以前也曾聽說過他。

“靠？？”

秦非低聲道。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。

思忖片刻后，傀儡們作出決定：隨他們去。像是鮮血，又像是腐肉。這種略顯熟悉的氣氛，令秦非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。

他們必定是因為違背了副本規則，所以才倒了霉。反正聞人黎明自己當了這么久玩家，還一個契約過NPC的玩家都沒見到過。

畢竟只要事后細想一想，就能意識到，秦非在大象進房間時已經想到了通關游戲的方法，但卻沒有出言提醒他們。

怪物的視線不斷在江同和鋼管之間游移，試探著向前踏步，卻又在踩到安全區邊緣時忍不住地后退。彌羊欲言又止。啪嗒一下。

咚。

“什么什么？老婆又要去偷什么了？”還是一個女孩子的手機。來人一個肥胖的男性。

王明明的爸爸：“小區里怎么會有賊呢？兒子。”

他們片刻不停地行走在雪地中。由于視角局限，玩家們從通道口能看到的面積很小，難以借此評測出外界環境的全貌。秦非壓低聲音，對彌羊道：

鬼火真的很抓狂，一邊跑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頭發。

我不參加這次預選賽了。秦非這么不領情，系統提示音也覺得有點敗興，再說秦非的嘴叭叭叭個不停，催促的聲音比它播報聲還大。

他的思維開始遲窒，大腦似乎停止了運作，他突然不記得自己正在干什么、之后又應該去干什么。那是真正的復眼，成百上千隊復眼中同時印出玩家們的身形。

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，一直以來，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，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，就是污染源本尊。穿著可愛花邊裙裙的小女孩卻得理不饒人地步步緊逼：“為什么說我作弊, 我看你是自己作弊了吧？”作為一名NPC，和副本中其他NPC一樣，秦非也能夠看到他頭頂空氣中懸浮的說明提示。

效果確實還不錯，很多人的馴化值都直接飆到了20往上，其中馴化值最高的是應或，達到了驚人的53%。

但崔冉和她之前連交流都不曾有過, 愿意冒著危險繞遠陪她過來，已是仁至義盡。四肢扭曲的雪怪和四肢扭曲彌羊你來我往，在雪山崖壁上交鋒。

假如樹一直變換位置，他們永遠也不可能通過邊緣估算出整片密林的面積。而他們，就是后來的人。

但孔思明只會搖頭，什么也不說。

無盡的深淵，仿佛能夠吞噬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