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點了點頭。他剛剛摸到了一節(jié)樹根,那樹根長得和人的手簡直一模一樣,沒細看還以為那里躺著個人。登山杖、指南針、防止雪盲用的墨鏡、帳篷,睡袋和保溫水壺……
“我他媽瞎了啊啊啊,好吃藕——還我?guī)浉纾€我帥哥!!”彌羊忍不住輕輕嘶了口氣。“我記得你說過,在被密林污染之前,你聽到有聲音在叫你的名字。”
“……額。”
其他玩家:“……”
他的雙手淺插在西褲口袋里,雖然看不清表情,渾身上下卻都散發(fā)著一股松弛的姿態(tài)。“今晚最好想些辦法克制一下,假如有人想偷溜出休息區(qū),我們也可以跟著出去看看。”本輪預選賽共有四個主題,手持邀請函的玩家可以自行選擇參與,每人只有一次選擇機會。
老鼠眉頭皺得死緊。林業(yè)驚訝地瞪大眼:“怎么突然轉(zhuǎn)讓了??”三途看起來承受力要比這兩人稍強些, 但也是緊皺眉頭。
是祂嗎?
鬼嬰一臉懵。
陶征見狀,連忙獻寶般的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把鑰匙來。雖然主播和觀眾不同, 無法切換視角,但, 顯而易見,秦非早已憑借他靈敏的感知,意識到了自己正處于危急之中。“這看起來像不像一條通道?”丁立橫著豎著交替看了半晌,“示意我們去湖中心?”
玩家們圍著地窖站成一個包圍圈,烏蒙又落下一刀,金屬撞擊迸發(fā)出火花,地窖入口處的鎖應(yīng)聲而落。聞人黎明在零下十幾度的戶外環(huán)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頭汗。彌羊差點被直接嚇死!
應(yīng)或手上的骨頭都快被秦非捏碎了, 這人看起來細胳膊細腿,沒想到力氣還挺大。
秦非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,嘴角向上勾起,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。一寸一寸,磨蹭過他的身體。污染源也會感到尷尬嗎?
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,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:“該不會……”NPC也站起了身。幾個殘破的帳篷顯露在雪地里。
白方不久前還是一分,現(xiàn)在則變成了7分,是那個死掉的任平,以及幼兒園里這些玩家拿到的。一眼看見,便會讓玩家下意識覺得,門背后必定是個安全游戲。他為什么會認為這是一樁無需在意的小事,因此隨手打發(fā)了兩個最低等級、連自我思考的能力都快要失去去的傀儡盯梢?
后來大概是因為瓦倫老頭太過囂張,被人舉報了上去,他出現(xiàn)在娛樂中心的次數(shù)這才開始逐漸變少。
秦非回絕了彌羊的好意:“你留在這里。”
和其他玩家不同,秦非作為從洞中取出祭壇的直接執(zhí)行人,對事情的一切脈絡(luò)都十分清楚。
他以前好像也沒在A級大廳里看到過他啊,小粉絲怎么這么多??
成了!彌羊一抬下巴:“扶。”玩具熊的后面不就是墻嗎?
“哦,我覺得很好。”茉莉抿了抿唇。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,四處翻找起來。
天花板上, 通風管道里,六名玩家一時間相對無聲。手中的斧頭已經(jīng)被他收了回去。但污染源不同。
“不,不是在玩偶里面。”最后決定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人數(shù),竟高達了6人。
昨晚兩人能從鬼樓中全身而退,最大功勞當然是秦非撥打出去的那通電話。登山規(guī)則上提到過暴風雪,那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。看著接近一米九、身高體壯的同伴被凌空一腳踹進雪里,他感覺自己好像出現(xiàn)了幻覺。
他一個C級玩家怎么可能斗得過?游戲不是贏了嗎?玩家怎么還是死了?
那玩家直接被踹出十幾米遠,摔在地上,面帶錯愕,半晌爬不起身。這怪物形體似人,弱點也與人所差無幾,在脖頸被砍傷以后,速度迅速地慢了下來,很快便躺在地上只能發(fā)出低聲哀鳴。秦非簡單翻閱了一遍筆記,在筆記中找到一條十分核心的信息:
孔思明打了個哭嗝,愣怔地望著秦非。“社區(qū)里忽然出現(xiàn)這么多鬼怪,一定是因為剛才我們觸發(fā)的那個任務(wù)!”正是聲音傳的方向。
“???”直播間里的觀眾一頭霧水。懸在天空中的社區(qū)平面圖顯得異常刺眼,上面的紅色小光點不斷發(fā)生著位移。
“啊!對,我叫孔思明,是Y大來這里登山的學生。”暗算他的是他的好兄弟小秦啊!!秦非頓時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。
秦非抬起頭。休息室人中,等級最高的就是唐朋,和秦非三途一樣是D級。他的腦海中仿佛藏匿著一座燈塔,正在為夜航于風暴中的渡輪指引方向。
但定睛看去時,卻又還是原本的樣子。直到這時,烏蒙才終于意識到,自己身上剛剛發(fā)生了多么可怕的事。是一扇外觀上平平無奇的臥室門,木質(zhì)門板,按壓式把手,看不出里面有什么。
作者感言
他說的是格林童話里很有名的一個故事,兄妹倆被惡毒的后媽騙進密林深處丟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