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,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。此時此刻,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,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。
【歡迎來到心之迷宮!以下為部分迷宮守則,在正式進入迷宮前,請仔細閱讀。】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,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。
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,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。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,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,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。
問號。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,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,秦非對他有印象,方才在大巴車上,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,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。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,今晚0點之前,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。
還是會異化?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。
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:“你在開什么玩笑,我當然聽到了。”但秦非閃開了。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?!
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,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“大鬼”、“厲鬼”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。“至于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內容,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。”“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,22號——”
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,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,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,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,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,依舊熠熠閃光,反而越加引人心疼。這種情況下,要想堅持十分鐘, 實在不算容易。林業好奇道:“誰?”
緊接著,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。
蕭霄望著門洞里,面露難色。林業不想死。但,規則就是規則,規則是不容違背的。
蘭姆的神情怯懦,黑發柔軟,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,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。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。腳步聲凌亂,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。下一秒,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。
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!
純情男大。不論他們怎樣努力,只要有片刻晃神,便會痛苦地發現,他們又回到了原點。那靈體總結道。
但他有些猶豫,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。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,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。蝴蝶皺起眉頭,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。
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,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。
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,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。
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。瞬間,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。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,又收回眼神,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。
他不由得焦躁起來。原本,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,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。
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,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,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。
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“撒旦”兩個字。
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,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,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,對著它耳語了幾句。
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,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。可迷霧漸漸褪去,真相豁然于眼前。他喜歡傷人,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,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。
“好啊,你先出來吧。”秦非道。
秦非沒有猶豫,順著臺階拾級而下。“你這該死的家伙!!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?!”
……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。那片霧氣越來越濃,越來越厚重,流淌在秦非身邊。
秦非正與1號對視。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,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。原來那兒子死后,尸體擺在靈堂,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,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。
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,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。
見程松和刀疤走開,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,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:“……”
作者感言
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