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,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,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??墒聦嵣希總€副人格內(nèi)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。鈴聲響起的瞬間,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?nèi)怏w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。
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,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,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,美得不似凡人。
“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?!笔捪?的眼睛倏地瞪大,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。
“可是可是!主播真的好會哄,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,我心都要化了~”“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,那出口在‘祂看不見的地方’,意思是不是,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,就能離開迷宮?。俊?/p>
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,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,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、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,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:“你沒事!真的太好了。”
緊接著,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?!鞍?、啊……”
“這里面都沒有?!彼偨Y(jié)到。“他怎么就看上……了呢?!鼻胤敲虼?,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,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。她服務(wù)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,然后在桌邊站定,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。
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。
蕭霄茫然地眨眨眼:“啊……我、我……”“天哪,我快要氣死了,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,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(fā)現(xiàn)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。”
扭動,再扭動,到最后已經(jīng)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。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。
而不是一座監(jiān)獄。
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,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,上面綴著無數(shù)白色的紙錢串,被風(fēng)吹過時發(fā)出窸窸窣窣的響聲。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。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(jīng)強迫自己做好“祭品們都逃跑了!”的心理準備。
可事到如今,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。找更多的人。一個玩家當(dāng)鬼,其他玩家當(dāng)人,而尸體在某個節(jié)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(dāng)中。
周圍玩家:???毫無疑問,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,寂靜的車廂內(nèi),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“嘟嘟——”的忙音,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?lián)芴栨I。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:“cosplay愛好者?”
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!
“嘶,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?!薄把缃K——”這一次,祂已經(jīng)將話講得很明白了。
“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(dāng)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!”林業(yè)抬起頭,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,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。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。
可能那人卻不搭理,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。還讓不讓人活了??
難道……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,此刻再度復(fù)現(xiàn)。有點不信邪,再摸兩下試試。
他這樣說著,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。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。再說,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,身邊有幾個活人在,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。
“新人榜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……”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,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,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,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。秦非:?
……
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,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。如果……她是說“如果”。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!
本該在幾十秒內(nèi)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,秦非走啊走,走啊走,卻始終走不到頭。門外,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,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。
距離太遠,有些聽不分明,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。畢竟,他現(xiàn)在可是導(dǎo)游的知心好友,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。
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,帶著眾人,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(qū)小心翼翼地走去。蕭霄當(dāng)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。
“什么呀?我不懂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,是這些玩家猜錯了,還是那是一條假規(guī)則?”
所以,單一的懺悔環(huán)節(jié),是滿足不了通關(guān)條件的。秦大佬是預(yù)言家嗎?
所以,誰來告訴他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,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。蕭霄愁眉苦臉:“你不懂。”
作者感言
秦非在導(dǎo)游身前站定,抿唇輕笑,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:“導(dǎo)游你好,我叫秦非,你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