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現場,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。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,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。
彌羊之所以能出名,就是因為他在去年的展示賽中,靠著自己的技能額外得到了許多隱藏的副本信息,把其他玩家溜得團團轉,很是出了一波風頭。宋天終于明白過來。
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,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,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,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:有一只冰涼的手,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。說完這些,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。
秦大佬是預言家嗎?
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,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。秦非:“……”“怎么又雪花了???”
起初,所有人,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,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、偷走了尸體,為的就是折辱人。
雖然不知道名字。“那12號主播呢?他也沒看見嗎?”凌娜心念一動,抓住時機,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,不要命般飛跑起來!
“好了,出來吧。”
“之前三年中,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,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。”“直播看了幾百場,我還是第一次知道,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”那人慘叫一聲,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,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。
他小心翼翼地探手,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。蕭霄挑起眉頭,試探著開口:“怎么是這樣的衣服?純正的趕尸表演,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?”
門外空無一人。出于無聊,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,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,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。
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。“難道說,你掌握了什么線索,知道在這個副本中,絕、對、不能輕意殺人?”他急切地補充:“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,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,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。”
“通關需要24分,而我們只有24個人,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,才能滿足通關條件。”
這種情況下,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,他只能等死。符紙揭開的瞬間,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%驀地暴漲到了40%。“ 太上臺星,應變無停;驅邪縛魅,保命護身!”
秦非點了點頭:“回廊面積這么大,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,會很頭痛吧?”蕭霄:“白、白……”
“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,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,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,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。”
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,昨天找不到,今天當然也找不到。目之所及的范圍內,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。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,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。
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!!秦非也不解釋:“怎么, 你不能去嗎?那我找別人——”“除了那個以外,還有很多。”
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???
很快,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。他說:“那個人在14號死后,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。”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,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,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。
長篇大論的規則,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。
在觀眾們看來,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,認認真真地發著呆。“以己度人罷了。”
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,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。
現在,他果然開始繞圈了。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:“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?”
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。
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,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,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,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:大家都是對手,在生死面前,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?一聲慘叫過后,說話的人再無聲息。
村長嘴角一抽。祂的態度十分和緩,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: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。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,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。
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,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,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。神父重重把門關上,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。
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,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,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。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。
其實,宋天沒有留意到。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,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……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。
作者感言
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,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,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