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:“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,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?”
在規則中心城中,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,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,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。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,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。
林業又一次催促道:“快走吧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?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。希望其他玩家活著,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;
……怪不得他一上榜,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。蕭霄人都傻了。
都怪這家伙,莫名其妙發什么瘋,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,大家都不好過。游戲終于結束,玩家們站在原地,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。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,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,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。
漸漸的,那身影越來越明晰。
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,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,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。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,邁步進入12號房。
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,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,形狀非常難辨認。
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。
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,但,秦非覺得,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。倒是那個大爺,連路牌都沒看,也不問人,一門心思往前沖,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。
……神父擺擺手:“隨便,去你們該去的地方。”
他伸手抖了抖,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。
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!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、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,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,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。
他還沒有意識到,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,遇見秦非以后,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。……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,再由線連結成片,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。
秦非:……
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,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。薛驚奇話還沒說完,從人群中,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:
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,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。那是一團巨大的、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,像是一團血肉,又像是一塊爛泥。
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。“噓。”這到底是為什么?
“嘔——”
鬼火心跳如擂鼓,試探著伸手,搭上告解廳的門。
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。
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。
蕭霄一怔,豎起耳朵仔細分辨。
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,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。此時,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,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。
蕭霄瞬間后頸發涼,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,他大口大口喘著氣:“臥槽!臥槽?嚇死我了。”“現在是什么時候了?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,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。”
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,雖然輕,但卻清晰可聞,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,
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,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。鏡中無人應答。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:“就算大家一起團餐,錢還是不太夠用,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?”
導游:“……?”
蕭霄曾一度以為,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,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。眼下這個情況,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,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,警惕地往回走去。
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,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、塑料袋,或是別的什么東西,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。
作者感言
告解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