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一個只要茍活到15天后就能功成身退的對抗賽副本,要想避免玩家渾水摸魚,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。
他從侍從手中取過香檳,替自己和茉莉小姐各自加了半杯酒。傀儡有點絕望,他覺得自己還沒到半夜可能就會肺泡炸裂而亡了。沒推動,攬在腰間的手反而收攏了些。
雖然唯一的帳篷在他們身上,但,黎明小隊不可能獨享。他回過頭來,面無表情地看向彌羊:“尿尿,你要跟來嗎?”
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,為首之人面色冷沉,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, 長得獐頭鼠目,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。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,望向中間那塊光幕。
隊長聞人黎明黑著一張臉走出帳篷, 示意開膛手杰克進去試試,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。
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手機。
靈體一扭頭,自家主播還雙眼緊閉,像條蛆一樣在雪里顫抖,牙關緊咬,面色脹紅,一副想睜眼又睜不開來的樣子。
有人看起來狀態不錯,整個人還算鎮靜,也有人一臉驚魂未定,劇烈地喘著粗氣。
很快他就擠到了人群最前方。至于是否會導致什么別的后果——
而與此同時,一道充滿熱情與雀躍的聲音,卻突然從船艙盡頭處傳來:頭頂燈泡像是電路出了故障般忽閃忽閃,墻壁發出輕微的震蕩聲,就跟地震了似的,仿佛整個保安亭隨時都會倒塌。“哈哈哈哈哈!”觀眾們哈哈大笑,“這個房間和我們菲菲一樣,都是小公主。”
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,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任與義務。陶征見狀,連忙獻寶般的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把鑰匙來。
頭頂的響動愈加明顯了,天花板在震顫,有細碎的墻皮的剝落下來,砸在玩家們頭頂。頭頂又傳來了哐哐的震蕩聲,秦非仰頭望了一眼,然后道:
指間的黑晶戒正在一陣一陣的發燙。余阿婆聞言果然大驚失色:“什么?!”
不過,假如這樣的話。現在他滿腦袋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為了蝴蝶大人生,為了蝴蝶大人死,為了蝴蝶大人付出一切。丁立小聲喘息著。
至于樓棟里面,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,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。凡事總有先來后到,更何況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,根本不會有人愿意禮讓。
越來越多的觀眾注意到了這間房間的存在。
雖然數量不多,但卻如潮濕陰雨天潛伏在石板縫隙下的臭蟲一般,令人防不勝防。
是個套話的好機會。
陶征伸手接住,看見道具說明的時候就是一愣。修長有力的大手將寶石碾的粉碎。谷梁的聲音越來越微弱,似乎已經奄奄一息。
蝴蝶站在門外,垂眸吩咐著傀儡們:“進去,仔細翻找,不要錯過任何一寸區域。”咱們就是說,能不能稍微有點內涵?別看人家長得好看就巴巴地跑上去舔。雪山副本中大家從頭到尾都在合作通關,杰克沒能找到單獨對秦非下手的機會。
這次他學聰明了,選擇了相信自己那堪稱虛無縹緲的預感。是彌羊。
什么情況?觀眾們齊齊一愣。
“我們本來正在和那三個保安隊員一起巡邏,經過這棟樓的時候,崔冉非要說她看見樓里面有個奇怪的影子。”下不了山,山上唯一的NPC孔思明也不是本地人,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。……
黃狗也算有心了,他記住了NPC的出拳內容,并想以此做為切入點。正好走了一上午,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,一群人搭帳篷的,點火做飯的,忙得不亦樂乎。雖然從下往上看二樓的燈光是亮的,可那些光線卻仿佛被隔絕在了某處,絲毫沒有向下傾瀉。
為首的是一張報警回執單,對半撕開的A4紙上用清晰的字跡寫著:
保安道。可惜,蝴蝶注定沒有機會了。
這種拉仇恨的能力不光是針對于蝴蝶本身,而是針對于副本內除他以外的所有玩家。祂在害羞, 在不好意思。而其他的玩家們,此刻則正在游戲區里忙碌。
試了好幾次,最后大家一致認為,還是秦非最開始使用的那種簡單粗暴的牽繩法最為穩妥。彌羊眉頭緊皺,但顯然并沒有被嚇到;漸漸的,靠近秦非的鬼怪越來越少。
正中間擺了一張紅色的木餐桌,餐桌旁邊是綠色的凳子,角落還有些七七八八的東西。但NPC就不太好辦了。
找?柜門拉開一瞬間,比后廚強勁數倍的冷風撲面而來,足足六七具灰白色的尸體出現在兩名玩家身前。
作者感言
告解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