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臟跳得發緊,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,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——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,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,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,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。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。
“唔。”秦非點了點頭。
秦非搖了搖頭,他也沒聽清,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:“寶貝,你剛才說什么?”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。眾人:“……”
秦非思忖片刻:“你先說說,你為什么要來這里?”他已經離開亂葬崗,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。秦非卻不以為意: “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?”
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。
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,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。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,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,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:“隊友?,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?”
那條清晰的、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,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,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。
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,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。
秦非:“?”
蕭霄倏地閉上了嘴。
或許,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。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。
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,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,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。秦非不見蹤影。教堂內看起來很新,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,座椅擺放整齊,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。
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。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,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,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。
速度太快了,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,僅僅只是覺察到,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。
很快,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。
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。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。蕭霄清楚地知道,殺死污染源,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。
他說著,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。
“想辦法糊弄過去,應該可以。”正常人下副本,帶武器的、帶藥品的、帶各類道具的,都十分常見。
身體不動,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。
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?
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,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。“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轉, 但是任平不同意,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,除了炒干店,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。”
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:“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。”秦非沒有立即回答,而是伸手,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。他顯然十分膽怯,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,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,只是低垂著頭,用牙齒緊咬著下唇。
靈酒可是好東西,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。
村長搖搖頭:“沒事了,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,好好休息,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。”
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,落在神父眼中,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。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,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。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,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,落進眼睛里,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。
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。——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、被鬼怪弄死,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。
鬼火差點被氣笑了。
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!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。
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。蕭霄還在懵,摸著后腦勺道:“他們……都被打了鎮定。”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。
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,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,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,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。
作者感言
此刻,烏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