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危險的是,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。好在為了封印尸王,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,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,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。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,不過,你可以相信我,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。”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:“唔,我想,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。”
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,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:“你們好呀。”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,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、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,呼吸不上來,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。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,向后一扔。
“ 諾,你聽,又有人出來了。”“其實,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,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。”
“對!我們都是鬼!!”她不可能吃了他的。但,即使是掩耳盜鈴,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。
光幕另一端,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。“已經快4點了,在晚上7:30的晚餐之前,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,沒有意外不要出來,把門反鎖好,這就足夠了。”斑駁發黃的墻紙,沾著油污的座椅套,地上遍布著凌亂的、分不出你我的腳印。
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,光是聽在耳中,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。那人牙齒焦黃,一頭卷發油膩膩的,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,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。
“我拔了就拔了唄。”這是一個巨大的、高聳的腔室,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,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,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,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。
反正他不也沒丟嗎。
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,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。這輛車上,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?這種感覺,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,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,終于達到了頂峰。
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,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,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。這里,有東西進來過。
因為圣子必須降臨。
但在未得證實之前,他并不打算聲張。
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,看到最后,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,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。
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,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。
途中,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,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,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。
秦非上前詢問:“媽媽,你要去哪兒?”
“這是低級靈光蠟燭。”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,“有一定的驅魔效果,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。”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,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?“坐。”導游說完,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……“總而言之,大家在社區里行走的時候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,即使發現有問題的NPC,也不要太過急于求成。”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,低聲開口:“那是村長。”
“謝謝大佬,謝謝大佬!”“其實,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。”
里面有東西?沒有得到回應。攪了攪,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。
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,穿著校服,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,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。他扭頭,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。
啊?走廊兩側,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。
十秒過去了。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。“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,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,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。”
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,被秦非精準捕捉。餐量不算很大,為了避免浪費“主賜予的食物”,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。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,幾人緊張了一會兒,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。
蕭霄有些懷疑,可他側耳細聽,依舊能夠確定: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:“沒什么事哦,不好意思,家里孩子皮癢手賤,打報警電話玩。”
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。
走進廢墟里面、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……但都于事無補。
“靠!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,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!”得不到玩家的回應,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,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。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,明天再說也不遲。
哦,不不不,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。
作者感言
沒了,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,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