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長纖細的手指十分快速系好一個標準的繩結。在那一行人來到樓棟門口之前,秦非剛剛帶著陶征和彌羊轉過中央廣場的拐角。
他禮貌地詢問了茉莉的意見,并且沒有做出諸如脫外套之類的孟浪舉措,這令茉莉頭的好感度條又向上浮動了一些。總感覺,這一趟恐怕會很難捱。
四人對視一眼,彌羊上前半步,點頭道:“對。”還好秦非他們來的時間早,現在休閑區外面已經排起了隊。
觀眾還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在一旁,沒人能躲得過眾目睽睽的視線。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各處掃過。他拉著長長的聲調,故弄玄虛地道:“那就跟我一起去娛樂中心管理辦,接受調研吧!”
電話終于被接通了。
“一個、兩個、三個、四……??”誰是鬼已經一目了然。哥哥靈機一動,撿了很多小石子,丟在地上作為標記,在被后媽扔下后,沿著石子找到了回家的路。
谷梁一愣:“可是……”在正對房門的位置,寫字臺上凌亂地散落著許多紙張書冊,還有一個類似廣播臺樣的電子設備。
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,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。總之,不管事情究竟是如何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,對玩家們而言,這都是無與倫比的大好事。雙馬尾站在薛驚奇身側,被突然出現的詭異一幕嚇得縮了縮肩膀:“我們頭上……是不是有什么聲音?”
“啊!對不起!”秦非仿佛直到此刻才終于回過神來,很抱歉地將手電筒移開。聞人黎明和烏蒙都試了一遍。“完了,徹底沒救了。”觀眾們扼腕嘆息。
刺頭煩躁地抹了把臉,十分不客氣地用力將離自己更近的那個玩家推開:
蝴蝶垂眸,漆黑無波的瞳孔中倒映著腳旁那人的影子。
他越走越近,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,口中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:但,玩家們現在的確對雪山與密林一無所知,現在先跑也不失為一個良策。一刻鐘前,這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結束了第一輪副本游戲。
直到幾小時前,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,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。
身后的圍觀玩家爆發出哄堂大笑,秦非臉皮厚到完全充耳不聞,對著瓦倫老頭招招手:系統播報聲十分突兀地響起。非像雪怪那般的怪物。
難道要抓一個鬼回去給那兩夫妻嗎。遠處的道路盡頭,那個手持兩柄巨斧的人,赫然正是開膛手杰克。
在副本外養傷的那個隊友,也一樣慘遭不測。剛還說你是個善良的人,原來是我們話說太早!
但她居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。“啊,不是,所以到底是什么苗頭??”
規則的確嚴密,但怎么可能嚴格到這種程度?語焉不詳的,好像說是有什么事。有人的臉色越問越好, 也有人的臉色越問越蒼白。
有的緊緊蜷縮著, 有的身體前傾、抬手向前,直到死去依舊維系著伸手推門的模樣。——雖然他在中心城里又一次掀起了軒然大波。兩名NPC的視線不斷在各個掛歷上平移。
門后依舊一片漆黑。長而銳利的尖刺穿透祂身上的黑色衣袍,扎進皮肉里,秦非可以看見一顆顆細小的血珠滲出祂的體外,而后悄無聲息地溶入海水當中。
“老婆沖啊啊啊啊,勝利永遠屬于公主殿下!!”谷梁遲疑著提議:“要不我們先看看小秦現在打算做什么?”薛驚奇竟然也在榜單上,這令秦非有些驚訝。
但再夸張一些,比如站在那里,半點不掙扎地讓秦非一刀把他們捅死,就做不到了。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社區中原本游逛的怪物有多少。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,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,他的嘴唇顫抖著,伸出臟兮兮的手,想去扯秦非的褲管。
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,但證據不足,分析也不足,那種籠統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承認。林業與鬼火尚且還有些沒緩過神來,愣怔著站在原地。唯一的優勢,大概就是他們有A級玩家彌羊,還有一個摸不清深淺的菲菲。
宋天對崔冉的狀況頗有些擔憂,一邊走一邊對身旁的玩家說道:“冉姐沒事吧?”彌羊&其他六人:“……”——即使他們才不過見過幾面而已。
“這個豬人說話好恐怖,有種皮笑肉不笑的詭異感。”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,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。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,但他們都發現了彼此,并且都僵持在了原地。
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,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。
在一個多月前的上場副本中,黎明小隊的固定隊員之一受了重傷。即便如此,此時此刻,玩家們的心情依舊全都緊張得要命。
丁立沉默著沒有說話。很快,他的指尖觸及到某處。秦非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剛才提到的那個紋身上。
宋天跟著崔冉,雙馬尾跟著薛驚奇,同樣安全回到了幼兒園。王明明的媽媽:“雖然不能和你一起享受快樂很讓人遺憾,但爸爸媽媽覺得,還是你的感受最重要,寶貝兒子!”
陶征臉色一邊:“遭了,余阿婆回來了!”“晚間雖然有著遭受鬼怪襲擊的可能,但襲擊力度應該不會太大。”
作者感言
手指們蜷縮了一下,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