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眉眼彎彎,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:“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。”
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,意義就完全不同了。
那種直勾勾的視線,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,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。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,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,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,可不知為何,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。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。
但這不重要。真的……可以這樣嗎?終于,三途的神色一定。
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,所過之處,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。秦非頷首:“可以。”
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,興致缺缺地走開了。凌娜深吸一口氣,轉頭,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:“你想干什么?”
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,雙眼緊閉,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,呼吸微弱,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。“我只是想問問你,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,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?”
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。
“你們排著,我先走了。”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,揮手轉身離開。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,滴在地上,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,林業不明白,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,要經歷這些。
“污染源,就是守陰村本身啊。”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,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。……
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,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!否則,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,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。
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,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,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。
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,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:在副本世界里,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,只有有必要,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。只是,秦非不明白,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。
6號向11號點了點頭,目露贊許道:“11號說的沒錯,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,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。”
而落在談永眼中,便是格外刺目。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,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:這里實在空空蕩蕩。
守陰村中,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,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。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,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。
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,令人意外的是,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,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,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。絕對已經死透了啊。
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:“老板娘早啊!”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,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
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,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:“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,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。”他的雙手揮舞著,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,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。
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,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!
就像那天在F區,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,只有蝴蝶,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,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。
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。三途:?
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,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,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。
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,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。
“兒子,快來。”
秦非沒有多做解釋,他不是在胡說,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,而且病得不輕。“你不是我們的兒子!”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,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。
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崩塌的。
【不能選血腥瑪麗。】“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!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??”秦非站在他的身后,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,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,躲到了蕭霄身后去。
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,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,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,但其實,他說不定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過300回合了。
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,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。“最最最奇怪的,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。”徐陽舒扯著臉皮,強顏歡笑,“所有人都覺得,一切都合理得要命,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。”他竟然去救了林業。
作者感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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