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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途翻了個白眼,實在懶得理他。很奇怪,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,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,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,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。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,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,
眾人點了點頭,沒人有異議。
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:“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?!”“告解廳,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。”
秦非深深嘆了口氣。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, 不容混淆。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,那奇異的觸感,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。
秦非走過去時,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: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。
例如2號,大約是暴食癥。……
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。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,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,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,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:“啊這,這這這……”
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,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。
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。那就不必了吧媽媽。想到這里,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。
秦非瞇眼,望向對面的蕭霄。
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,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,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。不知不覺間,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、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。秦非都有點蒙了。
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。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,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。
npc沒有抬頭,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,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。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,他輕輕的、小幅度的舞動著,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。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。
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,蕭霄臉色一白:“這是……他的天賦武器。”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,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。
秦非清了清嗓子,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,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:“我不需要你的腦袋,你自己拿著吧。”“但是。”微笑,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:)
“……媽媽。”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。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。
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,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,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。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,不管怎么說,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。此時此刻,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,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。
是真的冒出“一個頭”。華奇偉飛速開口:“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,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。”
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,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。因為直播畫面中,秦非忽然伸手,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。但,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,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。
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,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,抬眼望向四周。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。
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,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。
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,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,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。精神類盜賊,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,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pc生效的天賦技能。
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,簡直像是冬天,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,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,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。秦非看了鬼嬰一眼,邁步踏入樓內。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,也不是不行。
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,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,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,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:有一只冰涼的手,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。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:“你怎么了?”
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。空氣中,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。
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,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,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。“……”
抖得像篩糠,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,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。
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。
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。
作者感言
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