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,總能在不知不覺間,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,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。
“完蛋了,完蛋了。”
然后,徐陽舒就開始裝死。無論是玩家、boss、還是觀眾, 都愣了一下。背后,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。
“臥槽,牛逼呀。”
“你怎么會這么想呢。”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,眸中閃過一絲受傷,“我會提出那個建議,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。”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,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:
但眼下,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?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。
秦非隱約能夠看見,在蘭姆的意識深處,一片漆黑的空間里,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。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,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,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。即使他失去了自由,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、每一縷空氣中,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。
“但……”徐陽舒打了個寒戰,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,“那里,鬧鬼。”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。直到遇見秦非,他才忽然意識到。
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“白不走雙”的那條規則,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,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,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,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。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,他準備去吃晚餐、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。
他于是也俯下身,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。
“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?”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。“好像說是半個月。”
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, 粘稠又令人窒息。蕭霄見狀,神色松動了些許:“還真是。”
綜上所述,秦非得出結論:他走出囚室,從口袋里掏出鑰匙,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。
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,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,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,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,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,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。蕭霄作為目前“不對勁的玩家”當中最典型的一環,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。會那樣做的,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。
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:“實在太可怕了!還好我跑得快。”所以,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?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。
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。
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。如今他的頭七已過,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,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,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,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,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。
哦,好像是個人。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。
眼見偷襲計劃失敗,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,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。
神父十分無語,收回十字架,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“呸”。放眼看去, 除了修女外,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。“該去做禮拜了!”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。
并且,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。
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,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。
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,但,秦非覺得,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。就算是硬碰硬,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,給對方一個教訓!
他說:“那個人在14號死后,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。”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,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。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,自己這個天賦技能,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,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。
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,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,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。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,而后蹙著眉開口道:“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,我們忽然發現,你們全都不見了。”
這其中的關聯,沒有人會意識不到。與此同時,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。可誰能想到,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??
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,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,再重重地摔落在地。凌娜垂眸,掩下眸底的殺意。
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,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。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,秦非清洗雙手,拉開廚房的推拉門。
算一下時間,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,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。
真的……可以這樣嗎?“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,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,傳遞主的光明、希望和愛。”
作者感言
而剩下的50%……